Hawke的流浪

4月29日是兒子的親師座談，有表演節目和跳蚤市場，他也邀請了家人一同前往。


送兒子進校門後，我和姑姑先去吃早餐，走進市場，天空下著微雨。以前不喜歡去傳統市場，現在則不排斥，反覺得這是很可以代表台灣的表徵之一。有個賣塑膠袋的店家，門口擺著豬肉鋪，家裡停著一輛賓士E320。據我所知，台灣有不少賓士車主，都不見得是大企業的主管，反而是很拼命工作的小企業老闆。像我有一個朋友祖產已然不少，但他爸爸經營著一家店，辛勤的工作，媽媽也在市場賣東西。而像這樣的人，我一向很尊敬。


回到教室，老師交代小朋友一些事項，然後指揮他們「擺攤」。教低年級的老師是很辛苦的，不像高年級的學生可以幫老師做很多事。今天的活動到中午結束，家長可任意找老師聊孩子狀況。我和兒子的導師也算熟，所以不一定得在今天聊，反而幫他們班拍些活動照片。


九點開始，人群聚集；一片「殺氣」籠罩周圍。除了全校師生之外，就是週末不用上班的家長，老爺爺也興味盎然的看著攤位上的小玩意。小朋友們提供的東西還很新，大多是玩具，也有圖書、CD、飾品及日常用品等，有很多是全新的，連我和老婆也買了一些東西。其中最高興的是姑姑，她眼光好、出手準，在好東西被搶光前，第一時間斬獲不少，有許多都是為兩個小朋友買的。兒子和女兒買了遙控氣墊船和大狗。


十點結束跳蚤市場，我到三樓去聽演講。就在簽到時，我聽到場內麥克風傳來好像Ya教授的聲音和語氣，心想如果為真，那就不必聽了。探頭一看，幸好不是，可是接下來竟聽到他說：「現在社會越來越亂，像吳淑珍如何如何….」，我覺得任何公眾人物都可受公評，但沒有充分證據顯示的事，我們最好還是住口。而不可思議的，這話竟出自一個某教授之口，社會能不亂嗎？台灣藍綠對立已如此尖銳，有需要再火上加油嗎？所以我並未入座，這時間還不如去陪我兒子。


教室裡，兒子的一位同學幽幽地說：「爸爸原本答應要來，現在卻又沒有來…」，我跟他說：「有，你爸爸叫我代表他來…」。我知道要了解小孩子，最好的方法就是透過他和朋友的相處情形，所以我就邊和他們玩邊觀察兒子。我發現兒子學習能力其實不差，但對一些事情不夠堅持，只能打「順手球」，對於自己不擅長的事，容易全盤放棄；和同學之間的相處，則太過粗糙，這些都是要慢慢改善的。陪兒子在座位上吃過午餐後，今日的活動也近尾聲了。


回程到Renoir家小坐，看到他父親身體已康復，只是還沒恢復以前的紅光滿面。和他大姐交換一些兒女經，並吃了她做的鳳梨酥，有職業水準。也第一次和他「長大之後」的大外甥女聊（因為她很小時到過我家），是個漂亮、有內涵、有見地的小女孩。小外甥女和我爬過山，所以不陌生。他大姐是個用心的媽媽，我們聊了滿久。


有人的天性適合學習，在這上面就表現的傑出；有人不容易去學人家的理論與方法，碰到考試可能屢試屢敗，但卻很有創造力，這樣的人適合做藝術家或自行創業。但無論如何，都要以知識做基礎。


現在的年輕人，一路從大學、研究所…升學上去，拿到學位後，馬上投入一個幾乎不必面對人的工作環境，所以對於「人性」了解的不夠多，與跟其他人的應對也有待加強，畢竟這不是學校會教的。


曾問過不少大學生一個相同問題，不管你讀的是化工、法律還是觀光，「你讀這一科系的使命是什麼？」，沒什麼人答的上來。或許，我們的高等教育，需要多加強思想導引的課程了。


最後到岳父家吃晚餐，席間大舅子夫婦問老婆，孩子大了，想說要給他學什麼才藝好？我想問：「有沒有想過讓他學初級溯溪？」，但怕被誤認為在攪局而作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