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5k的高速公路交給汽車,5k的山路就交給登山車;用這樣的方式參與矮靈祭十年大祭,希望留下一 個難忘的回憶。
事先已詢問村長與頭份分局,矮靈祭24小時交通管制,但腳踏車「應該」不在此限--得到的答案是這樣。
星期天早晨在苗21的中加拉灣大橋通過管制哨,我們知道過了第一關,然而後面還有5、6k的山路要帶著老婆爬,內行的應該已經了然,難的是「老婆」,不是「山路」。
每隔一段距離我停下來等老婆,前進速度很慢。
沐浴在陽光下的中加拉灣吊橋頭
中加拉灣(朱家莊)
遠眺山色
髮夾彎
這秋日下的溫柔山容,讓我憶起那年從司馬庫斯下山,我舒服的開著車,舒服到差點睡著。
眼看騎了大半路程,我問對向機車:「還有多遠?」「不遠」後座的阿嬤回答,「還很遠」前座的孫女卻這麼說。她們走後我跟老婆說,我寧願相信老人家,因為年輕小女生哪騎過腳踏車,她說的「很遠」應該是「很久」,而且是以她自身的經驗衡量。
「如果還很遠,那我們前面騎的是甚麼?」我跟老婆講莫聽小女生胡說,應該快到了。
騎在這麼寬闊的山頂,一些終極的人生課題,答案躍然而出。
再騎一段,我問機車警察還多遠,他說轉過彎就到了;果然沒錯。
向天湖矮靈祭的牌樓,接駁終點站
聽說大家都在補眠,18:00 祭典才開始。
一整個下午的時間要幹嘛?先來去吃點東西。「有關東煮嗎?」老闆娘猶豫一下,然後說有;但是要熱。
她請我們吃甜柿和芭樂,後者是他們自己種的。原來她女兒才是老闆,她和老公(姓賴)是嘉義民雄人,女婿是賽夏族,這趟帶朋友來玩。女兒下山備料,她幫忙看攤子。我跟他們夫妻倆聊嘉義的風景和食物,很快聊開了。
接著我們去環湖
後半段的綠色隧道
很多人在湖畔露營,這豈不是很早要來佔位子?
繞了一圈,接下來去瞭望台
周圍已被高大樹木遮蔽,瞭望不到甚麼。
我們把帶上來的甜餅鹹餅吃了部分。
下去後買了瓶小米酒,再去跟賴阿伯買兩顆茶葉蛋,坐在文物館邊邊。喝小米酒目的有二;一是應景,二是想睡一覺。
老婆說廣場攤販賣的四季豆和佛手柑很便宜,我說那就趕快買。我慢慢啜飲小米酒,看著老婆提著一袋菜,好像回家。
「此乃至寶也」,我將紙板鋪在地上,輕鬆的脫掉鞋子。這應該是昨晚遺留下來的,遙想2002年的矮靈祭,我們也做過相似的事。
喝了快半瓶卻無甚酒意,美酒佐以美景洵為人生一快。
老婆說多舖幾張紙板更舒服,我笑說妳想擴張領土啊,反正紙板多的是,我們領土瞬間擴張一倍。
正所謂好景不常,大概文物館的人員想再不出面制止,這兩個人不知還要搞出甚麼花樣,於是一位小姐出來跟我們說不可以這樣。我猜她是賽夏族人,因為同一時間有一群都市聳問她:「請問表演甚麼時候開始?」她一臉不爽的說:「這不是表演,這是祭典…」(唉,稍早我還聽到一個女人問甚麼是吉那夫,她老公說是一種遊戲吧。)
於是我和老婆當起矮靈祭游民,帶著小米酒和紙板(這很重要;我再次提醒老婆:此乃至寶也)。
「走到哪鋪到哪」,荷花池邊不正是傍晚酒醒之處嗎?我把香椿燒餅吃了,再乾幾杯。老婆率先以背包為枕,幕天席地而睡。我一點睡意也無,舉杯無故人。不久陽光照過來,美夢被打醒,須得繼續「逐水草而居」。
又走了大半圈,發現樹林裡的涼亭是個不錯選擇,雖然已有人捷足先登搭了帳篷,我看裡面沒人,所以在旁邊的長椅上,老婆又開始做夢。驀然,我開始有點睡意,瞇了二十分鐘被林子裡尿騷味薰醒。這應該是昨晚有人的傑作,環顧此次的會場周邊,到處是垃圾,雖然部落沒有準備任何垃圾桶,但是參與民眾應檢點,別弄到往後矮靈祭不開放外人參加。
許多人把矮靈祭當做歌舞狂歡的豐年祭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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