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始只是覺得紅龜面山的名字很怪;爬過之後才知道其中的含義:就是讓你面如紅龜(又紅又腫的感覺)。
星期天晚出門,買個早餐等超久,臨時將原訂的熊空山改成比較近的紅龜面山。網路上記錄是將車停熊空茶園,實際到了當地問路才知道,紅龜面山和熊空山的登山口離熊空茶園還有一、二公里;會停熊空茶園應該是怕山路狹小。
今天還沒起登就一波數折,停好車走進登山口又是讓我傻眼。
這是多久沒人登門造訪了
過了一會看到一排經幡,走過去卻看不到前進的路。
兩個人來來去去不斷探看,就是沒路。雖然覺得奇怪、失望,但也沒辦法,只好回頭了。
才往回走幾步就聽到老婆說:「有指標」,指標是往紅龜面山,但是沒有登山條,來時目光被經幡吸引,就錯過了。
照著指標往前走,路跡雖明顯但是錯的(或者是舊路),沿途必須辛苦跋涉。要走右邊(從外面看不到)的新路比較好走,但是當時我們並不知道,而且是一步錯、步步錯。
我們走的辛苦,找的也辛苦,這趟路與其說靠登山條指引,不如說是在找登山條。
但這座山的登山條都有保護色:
例如
近點看
例如
近點看
荊棘的倒鉤不斷催殘我的M.H.W和Cloudveil,讓我頗為心疼。至於芒草割手算小意思。
走一走差點撞到蜘蛛
還有蜂窩咧
內心隱隱覺得不妙,怎麼困難重重的。
這場景我想到榮華山
老婆則是想到待矢負山。
每走一段路還不見登山條,我們就退回去繼續試別條路,花了不少時間,我的衣服也濕透。由於不時要鑽草叢,全程沒有開闊地,所以連水也懶得喝,走得很不舒服。
到了最後關頭(走了五十分鐘),算時間早該登頂,也有登山條,可是前方一大片芒草,沒有任何路跡。
「該不會要鑽過芒草吧」我不死心的說,「你鑽,我等你」老婆已經沒興趣。我還真的鑽進去,搞得跟當兵時一樣。
可是我都這麼卑微了,老天爺還不給我一條明路,不得已只好跟老婆說:「撤退吧。」
老婆說這一定是很久沒人爬了,我說應該帶山刀的。
走著走著,讓我們驚駭的事發生了;這次不是沒看到登山條,而是看到嶄新的登山條。
「來的時候沒有這個啊」我們都很確定來時只看到兩種登山條:舊的和破的。
「這會不會是通往另一座山?」我記得有牛角坑山、牛角尖山的連走,於是又退回起點,可是怎麼都找不到舊登山條(因為來時是鑽了很多次草叢)。就在緊張時刻,天空開始打雷,接著很快滴雨。「這麼倒楣?」我沒好氣的說。
穿上雨衣後,我說就照著新登山條走看看,最多到別座山。幸好時間還不晚,如果此刻是四、五點就糟了。
從撤退開始大約四十分鐘,我首先看到五色經幡,確認是來時的岔路,有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「為什麼?」我說我一定要找出錯在哪裡,於是從這裡起始再走一遍,直到找出原因。
下切之後我發現原來一開始就錯了。開新路的大哥沒有在關鍵處綁上登山條,以致其他人都照著舊登山條直直衝過去,錯的路走出一條路跡。而我們是一路在「開路」,雖然大方向沒錯但走得很艱難。回程的後段由於方向不同,看見了新登山條,雖然路好走多了,但也讓我們嚇出一身冷汗。
經幡前的「紅龜面山」指標右轉之後;
左邊隱約有路跡通向紅色登山條,是錯的。正確的路在右邊不明顯處。
原本要當作午餐的鐵板麵和總匯三明治,變成下午兩點半在車上吃,爬山也很久上衣沒溼的這麼徹底了。
回到家跟老婆聊到一個話題,我的結論是「死不一定可憐,活也不一定高興,要看活是怎麼活,死是怎麼死。」而這可以用一項統計說明:歐洲人從失能到死亡的時間平均是一個月,台灣人是七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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