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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石桌吃完遲來的午餐後前進里佳,此時天空卻下起暴雨;狹小的山路不時被打橫的倒竹檔住,車頂上的腳踏車也勾了一堆樹葉。

 

「老天這次算是客氣了」,我感謝祂沒有在走步道時用暴雨淋我們。但是169 縣道原本就不寬,此刻有如颱風過境落葉樹枝掉滿地,冷不防來個帶枝連葉的倒竹橫過整個路面,一時還打不定主意要輾過去還是下車處理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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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有趣的是石壁上傾洩而下的雨水有如瀑布,通過時像天然洗車機。但是衝擊力太強,「咚、咚、咚、咚」像是要把車頂打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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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有個路段起濃霧能見度很差,在左轉右彎的山路須全神貫注,煞是耗神。

濃霧路段過後,山壁出現垂掛著的小瀑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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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來里佳開169就好像去花蓮石梯的感覺,那最後一段路總覺得好漫長。

「終於」,看到里佳遊客中心也就是到達目的地。抵巴書亞家,他拿著一小瓶威士忌出來和我分著喝:「戒酒很久了,今天偷喝一下」。我們就著雨景邊喝邊聊,他比上回胖了些,表示我的「苦口婆心」有了效果,但希望他再胖個五公斤,「還我帥哥來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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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我遺忘在里佳的一條項鍊,現在綁在他車內的後照鏡上。我說讓它繼續留在那裡吧,這是最好的方式 。

這陣子他面臨人生許多重大變革,是好是壞只有他自己知道;但我慶幸都有電話參與,不負朋友之道。

六點多,他帶我們去他阿姨家也就是今晚下榻的民宿,正好遇到阿姨心血來潮做了許多包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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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說她一年做個兩、三次,我們躬逢其盛也算幸運。巴書亞跟她訂了二十個,說這是從小吃到大的熟悉味道,就是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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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勢稍歇,天邊出現彩虹映著黃光的背景,特殊之處彩虹是180度的半圓,比之平地看到得更為難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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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書亞回家後,我們也想跟阿姨買包子吃,她給我們每人裝了兩個:「不用錢」。

我和老婆回到房間看著窗外雨中的黃昏山色一邊吃包子,吃完滿足的躺下:「好放鬆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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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在客廳吃泡麵;不知為何感到很溫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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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泡麵的同時有不少親戚鄰居來買包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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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點去找巴書亞,他老婆說他睡著了。我們回到民宿,發現聚集了不少人,阿姨說大家在做「香蕉糯米糕」(鄒語她有教我,但忘了),明天慶祝父親節要用。

外頭的蒸籠在蒸糯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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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到機器和香蕉拌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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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們說香蕉要用青的,黃的不行;大約是口感問題。當然以原住民性格我們獲贈香蕉糯米糕不是問題,其製作過程不加任何香料與調味料,放入嘴巴咀嚼自然產生甜味與香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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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以後來里佳,都要住這裡」,我用討好而近於諂媚的口吻跟阿姨說。雖然不是很高貴的情操,但也是發自內心;便宜的房價附贈包子和香蕉糯米糕,你說甚麼是高貴?

我問阿姨說你們節慶都會有慶祝的點子嗎?她說對啊,「有時候烤肉,有時做香蕉糯米糕」,真是很懂生活情趣。

回房後老婆檢視手機訊息,我看今日照片。累了一天,所幸沒為環境影響,最後選擇來到里佳,而這裡的土地人情更沒虧負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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