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/23有個機會帶著兩個年輕人阿宏和阿朋,去爬十寮山;過程相當的精采,連我自己去爬山都少有如此的經歷。


天還沒亮我們就集合了,因為今天可是還要上班。我們轉進內柵社區覓食未果,只見仁安宮靜立晨光中。

一開始,事情相當順利,路途平坦,晨風清爽﹔偶需攀繩處也難不倒他們。

直到發生「鬼擋牆」...


在岔路口,我們辨認著登山條,選擇了對的路線。轉過一個上坡視野豁然開朗,我們停下腳步,聊了起來。等到重新啟程時,我們被草叢裡振翅起飛的鳥嚇了一大跳,因為山區寧靜,我們被彼此的大叫聲又嚇了一跳。令人不解的是,那隻鳥顯然是早就在草叢裡了,而我們聊了那麼久,牠竟然也忍的住,想不到鳥的心機如此深沉。


笑聲中繼續向前走,小路上出現兩隻蝸牛緊緊黏在一起,

我叫他們來看,並說是補償他們所受的驚嚇。不料最後路卻沒了﹔我們頓時呆立現場,思索著到底錯過了哪個路口。三個人雖然一路搞笑,但是都很確定沒看見岔路,真是怪了。阿朋說上面好像隱約有路跡,但是要怎麼接上那條路?我說這簡單,手腳並用往上爬﹔當兵就是這麼幹的。他們嘻嘻哈哈跟著我也上了坡。走沒幾分鐘,前方出現一個小山溝,我示範一躍而過,他們陸續跟進,不料最後還是沒路。


站在高處,我們大嘆造化弄人,三個有為的青年,一早起來,只是想爬個山而已,這麼卑微的願望,竟然難以達成?於是我們又「硬幹」,從陡坡直接下切。

走著走著,又回到最初的登山條岔路口。我看另一邊沒有登山條,實在不像正路,可是我們別無他法,只有姑且一試。


這時候大家已是滿身汗水,慶幸的是時間八點不到,天氣還沒變熱。他們說,還那麼早喔,真不可思議,我們好像已經玩了一整天。我說,那是因為我們很狼狽。在果園鑽來鑽去,他們說,終於體會果農的辛苦。


幾個小時下來,大家的褲子和鞋襪都濕了,阿朋尤慘,因為他穿短褲。互相安慰聲中,山溝又出現我們眼前。站在高處,看到下面有條小徑,我們不顧一切的下切,希望前途就此一片光明。我在地上看到一包面紙,指著說,誰那麼缺德,面紙還丟一整包?

阿宏說:「咦,好面熟,好像是我掉的...」,聽到這裡,我們盡皆駭然,難道我們又繞回原路?


事實證明,我們又回到了原點。我很不信邪地看了登山口,跟他們說,一定有小岔路,我們再走一小段,仔細看。一路上,我們收起玩笑的心情,沿路辨認:這裡有個彎道...這裡是被鳥嚇到的地方...然後看到一條小徑...


那條小徑比主線小的多,又長滿雜草,我們從沒當它一回事。我仔細觀察,發現路口的樹枝上真有登山條,但是可能因為年代久遠,上面覆蓋了泥土,黑黑綠綠的形成了「保護色」,難怪一眼看不出。雖然草很長,直淹沒路徑,但我豪氣甘雲的說:「死也要摸到三角點」,一馬當先。我踩在草上試探路徑,連日的雨讓路有些濕滑,不時會扭到腳。


忽然「啊」的一聲,---那是我發出來的。之後我已經掉到洞裡,深度超過腰部。至此,我鬥志全消,告訴他們,爬山的機會很多,不需要讓後人發現我們成為三堆白骨。


還有,我們再也不要走原路了,遂往另一邊下到大圓佛寺。

入口處看見大門深鎖,我們拍了照回頭看見地上有肥水蛭一隻。

我告訴他們,我曾被水蛭「附身」,怎麼也弄不掉,塗了綠油精它才脫離﹔此外,用鹽巴或菸絲也可以。順帶一提,有種叫做「螞蝗」的傢伙,也是類似的東西。


下山途中,我看到「畚箕窩山---10分鐘」的登山隊指標,我說:「走,10分鐘而已,死也要摸到三角點」遂又一馬當先,撥著蜘蛛網前進。那條小路竹枝橫道,顯然久沒人走﹔但是既然那麼近,實在也沒理由退卻。儘管入口有個大坑,他們戲稱,不知誰有如此先見之明,預先挖好了坑等我們?


當我清掉樹枝準備推進時,突然聽見慘叫﹕「有蜜蜂」,然後看到他們二人往出口狂奔。被蜜蜂叮一口算的了什麼?我正要痛罵他們膽小時,忽然雙手劇痛,又痛又麻。原來不只一隻,而且根本看不到有蜜蜂,我想,我也該逃了,然後就聽到他們大叫:「是一整窩」,「老大,幫我們拿包包」,原來他們顧著逃命,連包包都不要了;裡面有錢有手機呢。


逃得性命,來到路口,大家猶驚魂未定。

我趕緊教他們塗姑婆芋汁液,檢視傷亡狀況,我被叮兩包,阿朋四包,阿宏高達九個包。他們很緊張,問我要不要看醫生,我說等一下看看身體有無不適再說。過了幾分鐘,大家還活的好好的,我恭喜他們﹕「叮我們的不是虎頭蜂」否則三堆白骨事件就會是真的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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