環島行交到了第二個朋友-世傑,他是阿來從小的玩伴;之後阿來搬來北部,世傑仍留在雲林。


第十天,我們預計到阿來的老家-斗六荷包村。當時斗六有個「天元莊」,裡面的招牌是有全世界最大的老鼠之類。在路上,我一直「虧」阿來:「你一定常去哦…」;因為當時我們已經會認為去那樣地方,是種「衰弱」的行為。邊騎他邊跟我介紹荷包村的相關事物,我對荷包村的地名很好奇,但是忘記由來是什麼了。


我問阿來,多久沒回來了?他說,過年曾回來過…我馬上接口:「那一定有去天元莊看老鼠了吧…」;弄得阿來不知如何是好。


荷包村是個很淳樸的鄉下,他們很多親戚住在一起,看到我們騎著腳踏車來,全都好奇的看著我們。那天下午,我在他老家的屋外,吃了生平第一次的波蘿蜜。好像還喝了他阿嬤自己做的香濃豆漿,那時覺得鄉下的人事物,樣樣都很實在。


阿來說,有個感情很好的玩伴想介紹給我認識;到他家裡時他卻不在,聽說外出演奏去了。等到晚上,我終於見到他,他聽說我是阿來的好朋友,二話不說,馬上去買了一手啤酒來。我們邊喝邊聊,發現他是個很豪爽的人。


他說晚上是受邀去一個晚會演奏,他精通數種樂器,鋼琴已有七八年造詣。說著他拿出Keyboard,演奏了好幾首名曲,果然功力不凡,架勢迷人。尤其他彈奏「給愛德琳的詩」時,我的心隨著他鍵盤的敲擊而起伏,整個人陶醉在他的音符裡;真不知有多少女生被他迷倒。


我們毫無距離的喝著啤酒,暢談以前和現在;那種感覺實在不像才認識一天的朋友。或許這就是人家說的,頻率很相近吧。


十點多,大家都暈暈的;有人說,來到荷包村而沒去地母廟,等於荷包村白來也。敢情地母廟是荷包村第一勝景?問他們地母廟距離有多遠,好像不遠但也不近。總不能我和阿來其中一人還要騎腳踏車載世傑吧?實在太累了,況且晚上我們已「收工」了。


結果世傑牽出一輛摩托車,他說「三貼」前往地母廟吧。就當三個男生擠在一輛「小天使」或「蘭蒂50」之類的小機車上時,輪胎都扁了,最後一個人屁股還掛在車外。


這時有趣的事發生了,世傑發現車子根本發不動。還好那種車有個特性,就是不發動時可以當腳踏車騎;就這樣我們在狂笑聲中,輪流踩著摩托車,腳實在痠透了。最後的路有一段上坡,我們除了傻眼之外,又是一陣大笑:怎麼上啊?末了已經忘記怎麼攻克上坡路段,我們到達如雷貫耳的地母廟。


在地母廟裡,我們著實好好享受了這得來不易的成果。古今前往地母廟者不下萬千,以這種瘋狂的方式到達者,我們應是第一人吧。


這段往事已經過了那麼久,我很少將它從大腦喚出;至於世傑,也如風流雲散。猶記得那天夜晚,大家開懷的大笑;怎麼轉眼間,我的青春華年已經逝去了這許多。


找一天,我要再去一次地母廟;看看那時清涼的晚風,是否會再度拂過我的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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