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wke的流浪

2007年4月28日，親子教育日，我一、三樓趕場，希望能有分身同時出席兒子和女兒的班級。


有個女孩子叫住了我，我認不出她來，當她說她是阿鳳時，往事迅速浮現我心頭。當時我和金皮曾給予她一點點幫助，想不到她還記得我們。更令我意外的是成績並不特別突出的她，現在是桃園第一志願的明星高中學生，可見她很知道上進。


活動中午結束，我辦了些公事，晚上和金皮去找Renoir 。我請他帶保暖衣，金皮請他帶了Gortex。另外他借了很多DVD給我們，我挑了幾片喜歡的。他還送給我一包「羊肉泡饃」，並特別說明：「對於食物，一定要有種寬容...」，強調這最好是爬山的時候吃「以確保美味」。我說我不太喜歡羊肉，金皮說他要，Renoir還不給；「一定要常爬山的人才能吃」。我看了看包裝，人家也沒有註明「請和登山合併使用」啊。


4月29日，帶著緬懷的心情，陪著兒子來到中山國小參加英語檢定，因為那是我畢業的母校。事先我告訴女兒，校園裡有大松樹和兩隻大象溜滑梯。然當我憑著模糊印象在校園裡搜尋，卻沒有一點昔日的蹤影，我只能跟女兒說爸爸沒有騙妳，以前真的有大象...


我念國小時，是跟著鄰居的大姐姐走四十分鐘到學校，並不覺得遠。後來有了娃娃車出現，媽就讓我們坐車。等車的地點是路口的一家麵包店，也是小一時，和我最好的李姓同學家。放學時等車地點是學校的福利社旁，印象中附近有條大水溝，側門是橘紅色的鏽鐵門。


中午我們到了永安路四川味牛肉麵，看到店仍舊開著，只是店裡的燈光變了。等候的時間，發現店員十分鐘之內，連問了同一位先生兩次「你點什麼」，兒子去拿蔥花被罵，我覺得口味變了。走出店門口，心裡想著，伴隨我成長的四川，是否已經離我遠去...


孩子們想玩水，我直接往海邊開。西濱快速道路沙崙出口，進入鄉間小路，憑著直覺開到有廢棄班哨的海邊。有時候，這種一時興起的玩樂，反而更有趣。我們什麼都沒準備，我直接脫掉襯衫和皮鞋，穿著短褲，帶著同樣裝扮的兒子女兒走向海灘；有種解放的快感。我們在淺水灣戲水，看著高於我們的路面，不時有飛機升上來。


吃過晚飯，我到胖希桃園舊家，和老朋友相聚。聊到了生活狀況，小明說他在新竹郊區買了間套房，工作就是實驗室，下班最大樂趣是看棒球，生活很單純。我說我現在很少看電視，工作之餘寫寫網誌看看影片上上固定的網站，也很單純。金皮鳥子猶有過之，單純到說不上來。想不到胖希也接著說：「我比你們還單純...」，話還沒說完，大家共同嗤之以鼻。


十點左右，為免吵到胖希家人，我們移師到他家路口的小土地廟；那個小廟有很多我和胖希的共同回憶。以前我們常坐在那裡，面對著稻田痛飲。有次我還跟他打賭，我可以扛起香爐；後來到底扛起了沒，我記不真切，但這件事不曉得怎麼的，小明他們也知道了，還笑稱終於有機會看到傳說中的香爐了。


我說看過少林寺的電影吧，從十八銅人巷出來，最後一關就要扛起香爐，然後雙臂會烙上「左青龍、右白虎」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，而我當初，則是印了土地廟香爐上的「風調雨順，國泰民安」。


最近工作上比較有壓力，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對勁。我知道這事必須有個內在的觀照，可是終究不容易。昨晚早回家，聽到慧律法師說，「轉識為智」在一念之間；廣欽老和尚說，不要怪別人給你冷飯吃，要怪自己沒有福報吃熱飯。


當下，我釋懷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