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天我只睡了兩個半小時,從桃園開車到頭城,接著爬山、游泳、溯溪,我還挺的住。比較令我擔心的,倒是晚餐至睡覺前的這一段時間;根據以往經驗,胖希都要說許多見外的話,然後我都要陪他喝很多的酒…


這個民宿設備不是很好,但是位於海邊,面對著龜山島,是很獨特的優點。

洗過澡,坐在海邊吹海風,欣賞著海面的晚霞,真是享受。不遠處的龜山島,像是守護神伴著我們,很令人動容的景色。



我們把蝦子和魚丸放到湯麵裡,看到慢慢變紅的鮮蝦,幸福的感覺也逐漸加溫。有道是「舉世盡從忙裡老,誰人肯向死前修」,建議還勘不破的人,來吃吃我們的鮮蝦麵吧。



天色漸漸暗下來時,孩子們聚在一間房裡看電視,我們兩對夫妻則坐在海邊聊天。說聊天也許不恰當,因為整晚都是我和胖希在挨罵。兩個女人同枝連氣,盡情地發洩起來。


一開始我和胖希就打定主意,「打不還手,罵不還口」,何況她們只是說說,尚保留著不少理智。我想,這也是個好的管道,好事一件。反正我坦蕩蕩,「無事不可對人說」。只在老婆措辭不當時,加以提醒一下。


可是兩個女人加起來的炮火,真是不可小覷。原本以為我修為已如「老僧入定」,而胖希縱使未臻化境,至少也「笑罵由人」,卻哪知她們別出蹊徑,攻了我們一個灰頭土臉。


尤有甚者的是,胖希為圖自保,竟然加入女人國,火上加油的跟著數落我的不是,品格殊不高明。後來我實在受不了,叫胖希伸出手來,他以為我要跟他擊掌,但我只是拍了他的手掌一下說:「換手」,然後轉移話題,和兩個女人結盟,將矛頭指向胖希。


其實所有過程,都是在笑謔中完成,大家有這機會溝通,我覺得很難得。我和胖希都是打赤膊,穿著海灘褲,享受海風。


反正夫妻愛人相處,只要有了一種感覺,什麼也無法將兩人分開。那就是「我沒有你不行」的互相依賴。一旦這種感覺很強烈,勝過了一切,那麼人性難免的弱點、外在環境的困厄,都不會是分手的理由。


等到兩位「重砲手」就寢後,換成我和昔日盟友捉對廝殺的局面。胖希不能免俗的舊話重提,神奇的是每到此刻,他的酒量就有如神助。我喝了幾瓶啤酒,已經頭昏欲睡,他還一直追加。


不過我們確也聊了不少建設性話題,如孩子的教育、夫妻相處之道和人生觀等。我跟胖希說,現在的我,比較傾向不多說什麼--對於跟我不同世界的人。他跟我說了些建議,我說「是什麼樣的人,就可以做什麼樣的事」,如果自己無能力度眾生,至少可以鼓勵他人去聽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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