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有很多擔心,請別忘記,耆老是一個能看透事物表面直透本質的人。

 

 

當再度和崔通訊息時,他們已經到了南澳;最後打掃整理都沒還做,但也沒辦法了。

初次見到戴博感覺有點嚴肅,他是汙水處理專家。崔的兒子崴今年要去美國念書,女兒An非第一志願不讀,準備重考。兩人另外的身分是國樂青年演奏家,開過個演,不簡單。

我拿出藝伎綠標招待戴博,和他遠有歐尼爾近有大谷可以聊。我跟他們說,來這裡當作另類的體驗就好,因為他們應該很難想像有人這樣生活。

接著帶他們去照相館,志明去新竹過父親節,店長小金姐說:「哥哥不在家,今天不賣豆花。」哈哈,她真是一位親切的人。小金姐拿出冰棒請大家,並要我們猜是甚麼做的,我:「猜對的可以請小金姐看電影」。「是柚子」,結果戴博猜對了,我:「恭喜戴博獲得邀請小金姐觀賞捍衛戰士II的殊榮An:「噢,捍衛戰士II,很~~看」。

中午吃半天紅,崔說你不要太破費,我說半天紅你想讓我破費還不能,哈。

雖然遠道而來大家累了,我覺得應該去向大師致敬一下。蔡老師一貫豪爽地侃侃而談,崴說老師是個很有passion的人。走出戶外,崴拿下口罩:「這裡空氣味道和美國很像。」

帶他們去民宿check in,我和老婆繼續準備,1730走海堤去帶他們,等候時和戴博聊了二、三十分鐘,他當兵是預官排長,我們有更進一步認識。

等大家到齊,我們散步在海堤。崔說耆老我發現不是你拍照漂亮,而是這裡真的這麼美。

An催促大家走快點,她要去踏浪。我說不急,海那麼近,天沒那麼快黑。她仍舊不放心,我說今天一定讓妳踩到海水,否則我就不是耆老,妳叫我老耆。

走到後半段,我一屁股坐在野餐巾上,An:「耆老那是你的嗎?」當然囉,那是我請老婆布置的呀。我拿出香檳酒和釋迦冰,請大家坐下來看海。倒進高腳杯的金黃液體鮮豔動人,「是香檳氣泡飲」,我回答大家的問題。An說好喝,「有點苦,我覺得有酒精」崔嚐了一點之後如是說。我跟她說,女孩子不會喝酒比喝酒還危險;尤其她很快要讀大學了。

An看到海灘很興奮,我就帶她下去,而她竟然帶著酒杯,我讚:「有慧根」。「讀書有壓力嗎?」我問她,「有一點」,我說這學習妳父母的經驗就足夠,至於妳想划SUP的事慢慢來。因為妳媽媽不會游泳,小時後被水嚇過,所以妳可以先在淺的、安全的地方試給她看,由淺入深,漸漸令她放心。

突然浪打上海灘,An沒有在海水游泳的經驗,嚇了一跳。我抓著她手:「不用怕,有耆老在,安啦」。感覺得出來她渴望探索世界,希望由此開啟她平平安安的人生探索之旅。

下去陡坡時,崴堅持不要;有人特別在意黑或髒,這我能理解。於是我扶著他教他側著走,然後帶他和戴博走大路回去。過程中附近的半野狗在吠,崴:「牠們會不會攻擊我們?」「不會」,我說如果碰到野狗攻擊你就用腳跟踹牠。

烤肉開始,我問有人要學生火嗎?年輕人沒來,倒是引來了戴博。他是聰明人,稍微指點竅門就通:「我可以」。想不到孩子們不太信任老爸,「我相信你,戴排」,我說就交給你了。戴博:「那些說不相信的」接下來不敢說,哈。

老婆就像崔所稱讚「很優雅」的幫忙準備食材,讓我無後顧之憂,事到如今已不是做牛做馬能夠報答的了。

崔要An不可把腳併在椅子上,我說你太有教養了啦,就是要這樣才輕鬆啊,在我這裡只要不違法亂紀、不違善良社會風俗,甚麼都可以。

崔受到很多傳統的束縛,加上將太多對子女的責任擔在肩上,以致無法輕鬆自在,就像蔡老師的那個木雕作品一樣。

朋友需要互相信任、互相磨合,才能互相扶持;但是有耆老在,安啦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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