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彬仔查地圖、湊錢,雄心萬丈,準備前進夜市。


我們的車是「武車」,恐怕無法載大批的成衣,彬仔跟他同學阿吉借了150cc的速克達,然後我們帶著錢,到了大龍街。跟老闆娘殺價之後,扛著一大包的衣物,準備騎車。奇怪的事發生了,有個年輕小伙子在開我們的機車大鎖,而且已經打開,準備要騎走了。


我們阻止之後,他說是開錯了,然後騎著旁邊一模一樣的機車走。我們邊騎邊覺得不對,就算他開錯了,也絕不能把車鎖打開啊,那一定是個慣竊。我氣憤地說,真該把他打一頓。彬仔說,既然已是有預謀,附近必然伏下了幫手,別想那些了。無論如何我們是幸運的,當時只要遲個半分鐘,車就不見了。阿吉那部新車五萬多,我們錢還沒賺到就得先賠人,而且還不夠賠呢。


回到住處,我擬定了價錢,寫在牌子上。休閒服一套(長袖長褲)$180;因為當時大家都賣$190或$199,本老闆要以價格取勝。我們把數十套休閒服攤滿地,仔細的整理、檢查。我還想到一個點子,我們一人挑一套,穿著叫賣。


第一天把衣服載到夜市,在事先看好的地點把衣服攤開,等了好久都乏人問津。那時心情不太好,路易兄弟多年的積蓄,怕要血本無歸了。到了下半夜,好像才賣出一兩套,我們擺在一家麵包店的門口側邊,那老闆竟然要跟我們收錢,否則就不給擺。我們心情的沮喪,無以復加。


我安慰彬仔,總找的到另外的地方;至於那愛錢的麵包店,看他能撐多久。第二天,我去找了夜市入口的空位,打聽之下是那天主人沒來擺。我左右打點好之後,先擺再說。因為是星期六,人潮明顯的多起來,我們的生意相當好,轉眼就賣了大半。


隔天我們一鼓作氣,乘勝追擊,老婆也來幫忙。所以,她也有擺地攤的經驗。總共只花了三四個晚上,衣服就賣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幾套沒辦法再擺出去,就將它送給家人,一人一套。最後算了算,賺了幾千塊,暴利。


有一年暑假,老爸介紹我去他認識的補習班打工,我還順便介紹了老婆和小明一起去。我帶一個小組(大約八、九人)的課業輔導,裡面有一個B段班的學生程度很差,但是有心想學,我教他教到很晚,體會到老師對學生的影響。


除了各人負責的小組,我們輔導老師會互相支援,我負責各組的英文。讓我記憶深刻的是,小明帶的那個資優班,有個成績很好的學生,在「我的願望裡」寫,他希望他的英文和我一樣強。


我帶的班級裡有個女學生(國三),雖然我一視同仁,對每個學生都很關心,但唯獨她會寫字條給我,感謝我的關心,並說有心事只會告訴我。那時我只大她沒幾歲,她長的挺漂亮,老爸又是空軍少將,條件真是不賴。幸好我這個人挺正派,對老婆又忠貞不二,否則後面就糗了。


離開補習班後,有一次陪老婆去喝喜酒,那是她一個親戚的喜事。令我們同感震驚的是,之前提到的漂亮女學生就坐在我們對面,而論起輩分,老婆還要叫她姑姑。


有次朋友「猴子」找我去代他家教的英文課,教完之後學生的母親想把猴子辭了,換我去教他兒子。我說萬萬不可如此,夫人!您對在下教學上的肯定,在下銘感五內;但是切不可讓我成為不義之人啊。但是他母親說,就算我不教,他也要辭猴子。後來是猴子很瀟灑的跟我說,反正他也不想教了,所以我也有了家教經驗。


當兵不知道算不算打工?如果是,那將是我做最久,錢最少的工作。退伍之後的工作,就是正職了。只是我那時還兼差賣啤酒,朋友拿某廠牌的啤酒北區代理權,以優惠的價格給我銷售,我會跟小吃店、海產攤推銷,是個難得的經驗。


至於小孩子,我會在他們適當年齡時,讓他們去打工;我覺得這些經驗是滿寶貴的。否則試想,一個讀書一帆風順的人,畢業後直接到大公司上班,他和中下社會階層相處的經歷怎麼夠豐富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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