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wke的流浪

星期六我下了一個重大決定：捨棄可愛的兒子女兒、捨棄去金瓜石的「榮華富貴」；毅然決然留在桃園，陪加班的老婆。


老婆有沒有因此受到感動？並沒有。大概她了解我的個性－－越達不到的，就越想去挑戰。如此這般，她就可以一直受惠下去。


1/18星期天，發放消費券的日子。一早我來到國小，那個每次投票的地方；忽然我吃了一驚。張大眼睛，確認沒有看錯，人龍排了大約三十公尺長。那人龍尚且百回千折、錯綜複雜。


在工作人員引導下，找到了隊伍的尾巴。看著前面的先生，我手比了一下嗷嗷待哺的村民打趣說：「比投票要踴躍多了」。不多時，開始後悔沒帶本武俠小說來。


看看排在前面的村民，我擔心趕不及上金瓜石給姑丈祝壽。一方面安慰自己，當做研究一種社會現象吧，比較不會無聊。我發現不少人穿著居家休閒服，鬍子也沒刮，一臉還沒睡飽的樣子來排隊。


正研究得興味盎然之時，捧著保溫杯的工作人員來叫道：「有沒有不是3、6、7鄰的？」，我是剛剛看通知單才知道，原來我住10鄰，趕快舉起手，不知道主何吉凶？只見小姐說：「太好了，跟我來」。


然後她把我帶到一個很短的隊伍裡，讓我覺得真是幸運。在接近目標時，開始有位歐巴桑在罵：「明明…卻要…難怪這麼慢…」。不用那麼急嘛，「消費券永遠在那裡」，是吧？


輪到我時，因為去年大半年沒住家裡，戶口名簿一時找不到。事先我已經看過規定，戶籍謄本也可以。可是沒說謄本必須是三個月內的，所以兒子女兒的沒领到。想想也沒關係，過年後也許消費券更好用。


十點半上了彬仔的車，我們聊到過年要去哪玩。我說：「說實在的，現在不爬山，台灣已經找不到要去哪了」。彬仔說，休閒方式和一個人的工作型態很有關，我說我能理解。他說有人爬百岳，有人興趣在於睡遍台灣百大汽車旅館，或逛完百大夜市…我說，這叫「百夜」嗎？他對阿琴說：「我們可能完成百夜囉…」，我說：「不只吧，你們可能是一千零一夜」。


中午在碧砂漁港旁邊的餐廳，席開三桌，都是親戚。大家在想祝壽辭，我說不要講「財源」滾滾就好，現在太敏感。女兒馬上接著解釋說：「被裁員的馬上滾」。


回家小瞇了一下，吃過晚餐和兒子夜騎去南崁，發現領了消費券後的街上人潮，真的比較擁擠。許多店家也打出搭配的優惠，爭搶消費券大餅。


兒子想上廁所，我帶他去南崁派出所借，等待的時候看到派出所正面高懸著幾個橫寫大字：「我們的品質政策」，底下有幾個直寫的字，第一行赫然是「清便」。


我真是很訝異，現在警員的服務品質也未免太好了吧？居然包含清狗大便。後來我移動了一下被宣導看板遮住的視線，才發覺寫的是：
清廉是…
便民是…
我將我的發現告訴兒子；然後一起笑著離開派出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