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天打給饅頭,他聊到最近買了部公路車,「找一天夜騎」他說。一個月過去了,大家都忙著。昨天再度打給他,約定了今晚夜騎。


兒子也很想參加,我們三人仍然去騎環保坡。在山腳下的便利商店,先補給了飲料和啤酒。


饅頭說他最近和老婆騎了風櫃嘴,很過癮。她老婆從不會騎車到現在很能騎,兩個人可以「4+2」輪的方式去很多地方騎乘,我覺得饅頭也漸漸掌握了「開啟幸福的鑰匙」。


饅頭說,上回我們騎環保坡是一年多以前;我覺得時間過的真快,朋友要相聚也並不那麼容易。騎行的過程,我們彼此交換了近況與生活心得,一致認為「平淡就是幸福」。


從三元街穿出,過了榮總就要開始爬坡了,饅頭一直說他的車段數不夠,騎上去可能就要「往生」了。不過我們還算爭氣,全程腳都沒有落地。


到了環保公園,景象出乎意料的熱鬧,和去年已大不相同。看夜景的好據點都坐滿了男女,「我們來到情侶廣場了」,還有Live演唱。我訝異地說:「還真浪漫,下次帶我老婆來」。


「台灣閒人那麼多嗎?」我挺疑惑,饅頭:「學生放暑假了」。「是不是我們下次來賣個什麼?」我說「反正都要騎上來」。後來饅頭說「賣水果切片應該可以」。


我和饅頭喝青島,兒子喝運動飲料。他一直說今天怎麼騎的那麼遜,「是媽媽的車?」還是怎麼?我安慰他「每個人都有狀況不佳的時候」。


Renoir打來了,他在廈門,並說下半年可能都會待那裡。我說那也不錯,「度假勝地」。他說他的宿舍三面環海,工作疲憊時的確很有療效。


我和饅頭聊到以前的工作和同事,那時的朋友只剩我們兩個有連絡,也許饅頭和油條就是該相提並論的吧。其實,朋友有了共同的興趣就比較能長久。


聽著演唱,我突然想到一件事:「我們以前不是說要共同寫歌的嗎?我填詞、你譜曲…」,饅頭曾是民歌手,在餐廳駐唱過。「不瞞你說,年輕時寫了很多曲子,找不到詞」,「我啊,」我指著自己胸口「不瞞你說,我年輕時也寫了一些詩詞」。


「哈哈」我笑著說「到時你來唱我們共同創作的歌」,乘著涼風,我彷彿看到了未來的場景:「那豈非一大樂事?」


我們吃了熱狗、豬血糕;天空滴了幾滴雨,雨滴淋到到頭,(忽然想到這可以猜成語一句)。吃飽後饅頭說:「這才有力氣下山」。

於是我們無煞車自由滑行,騎在前頭的我在一過彎處突然撇輪,我煞車穩穩控制住車身沒有跌倒。「破胎了」我告訴隨後趕到的他們。


「幸好有帶內胎」雖然破胎,但我還滿因此而高興。兒子很驚訝「我們幾時有這麼謹慎?」「是沒有…」我說「那是上禮拜去竹東,放在背包還沒拿出來的」,「哈哈,運氣很好」。


我和兒子合作把內胎換好,手腳已被蚊子叮了十數包。我們邊抓癢邊騎,在永安路和饅頭分手。我在想,如果兒子繼續參與,也可以給他一個綽號。我是油條,我老婆該是燒餅;饅頭的老婆必然是包子;那兒子呢?就叫:「鍋貼」吧。


回到家沖冷水澡,這樣的凌晨總使思路特別清明;差可安慰的是:經過人生的風風雨雨,我不僅沒有迷失,也沒有糜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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