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wke的流浪

彬仔要訂婚了，時間是11/28。


阿琴家在東勢，原訂當天我開一輛禮車。星期五一早醒來，不明原因感到喉嚨很痛，直覺是感冒徵兆。遇到熟人感冒，我總會開玩笑：「叫你不要裸睡嘛；裸睡沒關係，但不要踢被子啊」，結果自己卻落到這下場，只是很奇怪，當天醒來我被子也蓋的好好的啊。


撐到禮拜六晚上，老婆載我到「吳鎮宇」看醫生，他的藥有效但很猛，我吃了一包後即昏睡過去。


星期天一早換老爸開車，我吃藥後又昏睡過去。十點到阿琴家巷口，我也醒來。不能開禮車，最重要的時刻，總不能錯過吧。我們下車等待，抽菸的抽菸，補妝的補妝。


一切就緒，鞭炮扔出，禮車開進巷子。車停，小朋友來開門，這些禮俗儀式我有點熟悉又陌生。自己的訂婚是滿久以前了，如果加上結婚迎娶，在我之後的阿芳、胖希、金皮、大舅子、小舅子、老周、小明 等都參與過，但是我的記性那麼差，怎麼可能記的住這好幾年一次的事？

一切就靠媒人指引吧。說到這媒人，跟我很熟，正是我老婆是也。我表弟小哥結婚，也是她當的「便媒人」。大家認為她婚姻美滿、生了一男一女，算是圓滿有福氣。又有親戚說，還要再找一對新人作媒，這樣會很好運。


在我參與的婚禮中，有不少是和客家人有關，所以也吃到我最喜歡的客家湯圓。婚宴的菜我多半沒興趣，許多大飯店的菜我真不覺好吃，往往靠著油飯和甜點撐飽肚皮。運氣差一點，還得回家吃牛肉麵。可是客家湯圓我絕不會放過，吃了四碗。還跟兒子說：「中午的菜怎樣不知道，現在有好吃的要多吃」。


親家們都很隨和，許多繁文縟節也免了，否則我記得當初「十二件禮」、「八件禮」的，讓我和老婆湊的好辛苦。


這次兒子女兒也一起南下，他們也算八人小組的成員（爸媽、姑丈姑姑、二弟、彬仔和我們一家四口。）以前兒子是開車門的角色，女兒當過花童；現在兒子快和我一樣高，女兒也和老婆一樣高了，當伴郎伴娘是可以的。主要是他們和三叔感情很好，這重要時刻是一定要親身參與的。


當新娘是女人最美的時候，在場的賓客都這樣稱讚阿琴；是真的，今天的她比我從前看到的都漂亮。我老婆就不是了，她現在比當新娘時還漂亮，這點常讓我覺得幸運。


中午的筵席有十幾道菜，中間出了一道甜點，我們以為菜出完了，有點少。想不到是「上半場」而已。讓我想到當兵好友阿雄在彰化的婚宴也是十幾道菜，中南部的海派作風。親家一直謙稱菜不如北部講究精緻，我覺得好不好吃不一定，至少這裡總讓人吃的飽。


接近尾聲時有趣的事又發生了，通常是要「不告而別」的，因為說再見的話，表示還有再次的婚禮。我事前也以自身經驗提醒阿琴，要先告知家人。結果還是發生親家公說：「再坐嘛」的狀況，因為他們家不講究這個。可是阿琴自己偏偏信，一直暗示我們走。


回程我又是一路昏睡，四肢有點無力，「媒人婆」也是很累。我想，其他人也都累了，大家都很用心很認真在辦這件事；因為這在我們家，是件重要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