撤離法愛營地,我們決定去大湖找老周;胖希夫妻很想念他們家的酸菜鴨。
時間還早,胖希帶我們去他小時候常和阿公散步的山上。
山頂景色不錯
有條步道可以通往橫屏背山,我先去探探。雜草叢生的小徑一路向下。
回到山頂,他們已經煮好水要泡麵了。我跟胖希說,你小時候來視野應該比現在好;他說對,現在樹木已經長大了。
我們六個人吃四包泰國泡麵,大家稱讚好吃。
下山時發現柚子高度正好在車頂,我開玩笑跟胖希說,你打開天窗柚子自動掉進來。
我要求找個加油站洗把臉換件衣服,結果他不但開進鄉間小路,還停了下來。我一時不明所以,直到他下車說:「這我姑姑家」。
洗完「清涼井水澡」,姑姑拿出自己醃的土芭樂和地瓜根水
聊了一會,胖希說:「要不今晚我們回來露營」,我甚表贊成;天知道我就喜歡這種鄉下味。於是暫時告別姑姑,前往大湖。南庄到大湖有段距離,但是我想把握朋友相聚的機會。
我們抵達時酸菜鴨已經快熬好了,大家愉快的喝啤酒聊天,今日主廚是老周岳父,手藝很棒。
我吃到一樣不知名青菜,奶油味道都入了菜中,非常爽口。
老周說是南瓜藤
另一道金沙軟絲我也很喜歡
金沙就是鹹蛋,所以是道下酒好菜。
老周說很鬱悶,因為要開學了;我們說不會,因為沒有暑假。
大合照之後,客人進來了,我們也該道別。
回程換老婆開車,我很快睡著。到了胖希姑姑家,他姑丈和叔叔已經擺好龍門陣,可惜我還很想睡,一頭栽進帳棚。
不知睡了多久,醒來後精神恢復。姑丈親切招呼,我入座就說:「阿古崇(姑丈;客語),其實我們十幾年前在胖希婚宴上就見過…」他:「當真?」我:「長相不記得,但阿古崇三字如雷貫耳、記憶猶新」,他對胖希說:「你朋友很油墨」,胖希:「陰謀?他不會啊」,大家一起說:「是幽默啦。」
姑姑拿出秘製橄欖酒,酸酸甜甜滿好喝,後座力也不強。阿古崇很健談兼之有著樂天的人生觀,和他坐在稻埕前喝酒聊天,的確很放鬆。
晚上睡在帳棚裡,蛙鳴蟲叫聲熱鬧非凡,「這就是田園交響曲!」我在內心喝采。
天剛亮時下起雨,本想繼續睡,胖希卻大呼小叫,原來他們帳篷進水了。等他弄好繼續睡,我和老婆卻睡不著。走進屋裡,姑丈、姑姑和叔叔都起來了,「才5:45」,我想這就是他們的日常作息。
沖了杯咖啡喝,屋外滴滴答答下著雨。轉電視到一個旅遊節目,阿古崇說我跟他一樣,喜歡看這類節目,節目主題是「當一天嘉義人」,於我心有戚戚焉。
過一會,阿古崇去買了早餐回來,他說是有名的湯包。女兒也起床了,我們三人吃著湯包、蔥抓餅和豆漿、米漿,他們三人卻仍舊習慣吃稀飯。
這蔥蛋讓我們忍不住吃了好幾口
特製的飲料:紫蘇+薑黃+黑糖
吃飽後阿古崇帶我們去看他的菜園
赤腳應該是他的習慣
然後我們一家去附近散步,女兒一直在編阿古崇的客家兒歌。
洗衣的地方
綠色稻田中有著各色花朵點綴
回到「河南堂」,和阿古崇泡茶
「這是特別的設計嗎?」我問,他:「這是破掉,捨不得丟。」
「明月松間照,清泉石上流」是胖希的阿公所題;他阿公是私塾老師。
參觀大廳,「這畫的就是這裡」,我跑到屋後,發現樹已經長大,畫面已經不同了。
後來村長也來了,他拿著從大陸旅遊帶回來的禮物。希望我退休後也能有這樣的朋友往來,那麼退休後就不會寂寞。
胖希帶我們到白雲寺一遊
南庄有好幾家大閘蟹養殖場
然後去朋友阿志家,附近類似的別墅不少
我連喝兩杯曼特寧
阿志爸爸拿了自己種的大南瓜和竹筍給我們
「這兩天的旅遊很像老人家」,我們在車上說。
回到阿古崇家,他們幾位親戚都來了,我們先告辭。上交流道前在百年糕餅店福堂餅行買了餅。
車上我們談著,雖未能在暑假結束前的最後假日有挑戰自我的活動,但是能當一天苗栗人也是不錯體驗,尤其認識了阿古崇,他那句客家口頭禪「沒有關係」一直縈繞於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