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是死亡也不能摧毀的意義

 

 

星期六一早和姑姑、老婆去南崁市場買菜,明天大弟、小弟他們都會來,共有十五人。基本上我是工具人,但那麼多東西,沒我幫忙搬、開車接應,還真沒辦法。這一買就到中午。

回家之後還有忙的;大部分是姑姑主導,她出錢出力出時間,沒要求回報。第一階段忙完我們小睡一下,然後去運動。這禮拜今天是最後一天,我破紀錄七天連續健走。走最少的是星期三上班前繞龍潭大池將近8000步,最多的是星期二晚上走了16268步。我自己設定的,6000步是底標,10000步是均標,15000是高標。每次走完我都身心舒暢。

傍晚繼續收尾的工作,然後三人去附近賣場買明天要用的東西。20:00謹妞穎三人回來,和兒子喝金啤聊到凌晨。我跟一穎說,要開始苦練爬山和喝威士忌。有趣的是,兒子對我的稱呼已經戲謔地變成「沒錢的中年大叔」。姑姑很緊張,要我們趕快睡。

星期日是阿媽安座的日子,風很大,燒金紙很危險。整個清明節全台墓地火災數百起,我一直在想,不合時宜的習俗要改掉。老實說,這些儀式習俗跟活著的人有關,和死人一點都無關。我從以前到現在不斷交代妻小,百年後不要任何儀式,包括掃墓也不要。想念我就把握現在和看照片。

拿我老爸來說,我們相處的質量遠勝許多親子,他從小給我的觀念,深深影響我至今。我手上有他和我們的許多照片,蘊含著無限回憶,這些比我每年燒跑車、歐元給他要有意義的多。

弄完回到家已過中午,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;發現客廳與飯廳都不夠容納了。人生有許多階段,剛開始買透天,因為四代同堂。後來空巢期只剩我和老婆兩人。再來下一代長大了(聚會人數將倍數成長),人丁又旺起來,見山又是山。

飯後有抽菸、按摩、滑手機、喝咖啡和吃西瓜的。我給小牛看沙灘車照片,他一直滑,看到我和法拉利的合照「這個人是多餘的,其他都很完美」,我暈。

晚餐兒子買土魠魚羹麵回來吃,然後女兒載他們去坐高鐵南下,自己開車回台北。我和老婆收拾善後,好好休息一下。休息的形式有很多,本質上或許沒甚麼差異。

莊子云「夫大塊載我以形,勞我以生,佚我以老,息我以死。」這句話,在三年內一直安慰著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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