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沒出門,家裡大掃除的工作等著我們;有好些地方,的確需要清理了。


大掃除,「掃」的工作還好,「除」就花時間了。這幾年來,著實堆了不少東西。當然,最花時間的是要判定該項物品「還有沒有用」;偏偏許多東西,都是界於丟與不丟之間。兩天的時間,大概還弄不好。


小弟自己買房子了,他的房間可以給女兒,從此兒子和女兒各自擁有自己的房間。雖然新的床與床墊花了我們一筆錢,房間也幫他們弄好了,但是他們還是常在半夜溜下來和我們擠一張床。


中午秋美姐打電話給兒子說要來,一會兒工夫,她就帶著自己做的cheeze蛋糕來到我家。每次碰到類似狀況,我除了謝謝外,總想不出要說些什麼。只是一廂情願的想著:這種心意,不是言語可以表達。其實人家講「物以類聚」是有道理的。我和幾個好朋友,都是這個樣。老婆就說過,「你們幾個都是怪人…」(意指我、Renoir、小明、鳥子、金皮)。其中,我還擠不進前三怪。


秋美姐家已經去過很多次,最近一次才登堂入室,直探位於頂樓的她的私人廚房。那是在某個下雨的假日,她邀請我們去做點心。看到她的許多「機絲」,如電子秤之類的,感覺很專業。而頂樓的位置不受人打擾,好像我以前寫東西,也喜歡在小房間或閣樓。


首先要做蛋捲,看著她示範,我才知道原來蛋捲是這樣捲出來的。

陣陣牛奶與麵粉香味飄來,讓我聞了飢腸轆轆,偏偏大姐說捲好的蛋捲要放著等它涼,這樣才會酥。


再來要做章魚燒,她教女兒在麵團裡加佐料,然後如何翻面,如何烤的漂亮…,也可以隨自己的口味加入喜歡的配料。

我建議她,可以研發甜的章魚燒,也許可以大賣。哇沙米口味的也不錯。頓時,一堆怪口味的章魚燒構想紛紛出籠。蛋捲和章魚燒都很好吃,我們吃的心滿意足。


有這樣一位好手藝的母親,兩個女兒的早餐與點心都富有變化,實在很幸福。只是有時候,許多事情會變成一種習慣,或「理所當然」;久了也就沒有特別的感覺了。我猜想,小朋友偶而還是會想買外面的東西吃吧。這不是嫌媽媽做的東西不好,而是單純對於金錢的「支配慾」,想通這一點,心裡會比較釋懷。


秋美姐的個性相當樂觀,親和力十足,不管大人小孩,很快就會和她熟絡。我的兩個小孩,對於東西好不好吃、地方好不好玩、人好不好…反應都是很直接的。秋美姐竟可以令他們捨棄爹娘,不曉得是用什麼招數?光憑這一點,我的事業第二春,一定優先考慮找她合夥。


她們家有具燒柴的熱水器,還附有溫度計,是她鬼才弟弟阿峰的傑作。

所以她們家的浴室水龍頭打開,一樣有熱水,但卻是不用瓦斯的。阿峰是裝潢師父,載回的木板廢料,每月足以省下一筆瓦斯費。我和老婆仔細的端詳了許久,孩子們把番薯放在柴火中,等到洗完澡,就有金黃的烤番薯可以享用了。



我吃過她做的鳳梨酥、各類蛋糕、紫米飯團、天然果凍…等,具職業水準;事實上她也開過店。許多親朋好友為了健康和衛生,逢年過節都會向她訂糕點。她說,有時候太多了,做的快要哭出來。


她是「秋美廚房」的主人,在那個私人的天地裡,我相信她獲得了不同層面的滿足。那天下午,我站在她身後,嘗試著以她的角度望向窗外,

嘗試著想像她做點心時,是怎樣的心情…


現在,我煮了一杯「火山咖啡」;頂級的豆子,是姑姑從夏威夷帶來送我的。配上秋美姐的手工cheeze蛋糕,

那種感覺,就像是寒冷綿延的陰雨天,太陽終於露了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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