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wke的流浪

吳念真說，人生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沒錢、破產，而是到頭來發現身邊沒有半個朋友；這句話說的很對。最近我也覺得應該主動關心朋友，且要付諸實際行動。


從上回去胖希家之後，我也去看了鳥子。那是某天下班後的夜裡，按照慣例帶了三罐啤酒，他喝一罐我喝兩罐。我也沒進去他家，就在他家樓下和他聊天。他一切都好，只是有「羽球肘」。我說：「你那麼拼幹麻？又不是職業選手」。他說現在不敢拼了，有些險球就放過。我想有空應該常找他，聊一下子都好。


接著我又找了一天去金皮家，和他是更久沒見面了。那天正好是洲際杯對日本之戰，我沒看到實況尚不知戰果，正好在他家看重播。金皮還是老樣子，我覺得到我們這個年紀，沒什麼事就是好。我們在一起，最常聊的是電影、音樂、棒球和時事，他對電影和音樂的品味是很好的，棒球更是他的熱愛。


星期二騎車去龍潭找胖希，還他上回借我的衣服。有首歌叫「漂洋過海來看你」，算算今天跨越五個行政區，等看到胖希時，我要跟他說「翻山越嶺來看你」，看他會不會很感動。


到了龍潭大池邊喝瓶啤酒，舒服的陽光照得我暖洋洋。看到胖希後，我跟他說今天跨越五個鄉鎮市，他說「乍聽之下彷彿很遠」。我和他算是常見面的了，可是離上一回竟也有一個多月。


星期四晚上call老單：「天冷了，記得添件衣服…還有，內褲夠穿嗎？」我和他總能毫無顧忌的開玩笑。他最近加班到很晚，想必很累，我問：「你在哪裡？」他：「快到桃園」，我：「我也在回家路上…」他：「揀時不如撞日，待會聚一下」，於是我們到了海源。


天冷啤酒屋生意清淡，海源也賣起火鍋，「希望他們撐過去」我說：「對這個地方已經有了感情」。老單點了鳳梨苦瓜雞，但是「不加鳳梨」；服務生有點傻眼。「你是來亂的嗎？」我跟服務生說不要理他：「不加苦瓜就好」，服務生被我們這「二寳」逗的直笑。


我們聊到高二去菁山露營，聯手把其他人笑的人仰馬翻的往事，而現在已各是兩個孩子的爹，不禁感嘆時光飛逝。不過我想，常保赤子之心更重要，畢竟誰也無法挽住時光。這也是我喜歡跟老單在一起的原因之ㄧ。


這次我們聊到一大懸案，就是我們國小到國中同校了九年，還有共同的朋友（阿芳、老余），為什麼竟然沒講過話，甚至還彼此看不順眼？另一個「案中案」則是「12路公車」，我說是因為有時在公車上會遇到他，可是他沒有主動來拜碼頭，所以讓我很不爽。可是他說「哪有這回事」，他家根本沒有坐12路的必要。我仔細想果然沒錯，那我「作夢都會想到」的一幕究竟従何而來？（幾天後我忽然想到，是國小的娃娃車上，我記錯了）。


想不到這樣的因緣都沒導致我們認識，反而是高中後因為另一個朋友而讓我們碰面。那時彼此心裡還想「糟了」，怎料到卻會一拍即合，如果男女之間稱的上「一見鍾情」，據老單的說法是「相見恨晚」，總之奠定了往後數十年間他對我的崇拜。


回家的時候又是凌晨，同樣下著小雨；從前，我曾在同樣的場景，勞煩他坐計程車來「金援」，他沒有半句怨言；使我深深感受到友情的相濡以沫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