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禮拜天我不但拼老命騎車上烘爐地,回程還和兒子賽車,搞到大腿差點抽筋。
去中和吃緬甸小吃,我跟那個總是戴著頭巾的老闆說,下次我來要認得,並且記得叫我「學長」,因為我比他早來這裡住過。
去烘爐地的路上遇到一個車友,兒子說那輛車大概要30萬,可是才爬大約1/10就停在路邊,真是裝備100分,體力待加強。
兒子一溜煙不見人影,我拼著不落地,24段的登山車踩起來算輕鬆,腳不會痠,但是心跳很快。
天氣也蠻熱的,烘爐地坡度跟環保坡差不多,但是比較長。好不容易撐到大型車停車場,完成一口氣登頂的堅持,趕緊坐到涼亭裡面喘。
再上去是更陡的之字型爬坡,不想把午餐吐出來,所以坐著等老婆兒子。
等了十分鐘看不到人影,壞的是我沒帶手機,只好再往上騎。這段上坡比之前還陡。心臟快爆掉,沒閒暇拍照。
分段上了山頂,扯的是他們不在這裡!
我等了一會,無計可施的情況下,只好跟一位小姐借手機。和我預設的一樣,她不借。我沒有怪她;只是這對我這樣的人情何以堪?
話說禮拜五晚上下著雨,我回到家門口還沒脫雨衣,就有位大約二十歲的小姐跟我借手機:「我沒帶手機,可以借我打給我媽叫她來載我嗎?」我二話不說,遞出手機;要不然這樣的雨夜叫她怎麼辦?
可是她撥了電話是跟朋友講,和「打給我媽叫她來載我」完全兩碼事,這就罷了,還講了大約五分鐘。我也沒催她,想研究研究現在年輕人是怎麼回事。
這都罷了,那天我特別累,早早上床,想不到半夜十二點被電話吵醒:「請問你有借手機給一個女生嗎?」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。我:「有啊」,年輕男子:「那她在哪裡?我在找她。」我:「我怎麼知道,我是好心借她電話…」年輕男子:「我要找她」,我:「關我甚麼事,我不認識她啊」,年輕男子:「那你幾歲?」我愣了一下,苦笑著告訴他我幾歲。
後來我得到一個結論:現在的社會就是大家常做一些讓別人無法信任的事,弄得大家誰也不信任誰。不過下次有人因為急難跟我借手機,我還是會借。
結論歸結論,畢竟結論不是電話。我想了想,要找兩種人比較可能:一是中年人(至少活過大家比較有信任基礎的年代),二是原住民(比較熱心,神經比較大條,跟我類似)。
正好有幾個年輕原住民上來,其中一個女生拿著手機,我就跟她借,她真的就借我撥給老婆。我要老婆回撥,只講了幾秒鐘。
後來弄清楚怎麼錯身的,我們鎖車爬階梯上主殿。
這坡對有爬山的人不算甚麼,但對有爬山卻剛騎車上來的人,就有點挑戰。爬著爬著,大腿開始變硬。
途中的「遊唱詩人」
不少沒運動的人到這裡已經哀哀叫
今天有廟會活動,我看到有趣的一幕;阿嬤要濟公摸孫子的頭沾福氣
結果是這樣:
老婆在旁邊說:「小朋友已經快嚇死了,還一直摸他」。
扮濟公年輕人:「不關我的事啊,是他阿嬤要我摸的」。
我們喝了飲料,準備回家。
突然我心生一計:應該兒子騎登山車,我騎公路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