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影「騎動人生」是一位歐吉尚,在某種程度上和環法選手做競爭,星期天則是我這個歐吉尚,在某種程度上和新竹聯隊選手做競爭;但實質上,都是和自己在競賽。
離開新北市都心區,好戲在迴龍開始上演。
「比比看誰先到家」開始爬坡時,我對新竹聯隊選手嗆聲。
新竹聯隊選手沒吭聲,逕自往前騎,我跟了上去。
這條路騎過很多次,每次間隔很長時日,但一次比一次感覺輕鬆;這也是我一直很得意的,年紀大了,體力還沒退步。
因為兒子騎的是登山車,騎了一陣子後他大叫:「怎麼那麼拖?」我騎到他旁邊:「看你多臭屁,再嫌我們騎不快啊。」(事後去車店,技師說碟片有咬到;哈,苦了我們阿謹仔,算磨練吧。)
就這樣我緊跟在他後面,絲毫沒有敗象。老婆騎著機車跟在最後,為了凸顯老公我還很猛,像箭一樣我衝到前面去。
如同福祥教練說的,「你兒子有不服輸的選手特質」,阿謹又超前。不過我如果跟的住,應該就不算輸了。
水喝光了,停留便利商店中場休息。這時家裡來電說,金皮晚上會來。
繼續出發,歐吉尚越來越有信心。看到紅綠燈出現,「終點了,此時不衝更待何時?」他奮力超前,騎向終點線。
當越過紅綠燈時,他高舉單手(雙手的話因為車不熟怕跌倒),勉強稱之為有點帥的進終點。
「咦」他眨了下眼;不是吧,前方還老大一段長路。
「你以為終點了喔」選手騎上來問道。歐吉尚心想:「奶奶的,這下錯得離譜」。體力耗掉許多,真是一步差,步步錯。
我和兒子一路幾乎都是15km/hr在爬坡,最快還催到20km/hr以上,「有可能會輸在耐力」我想。
「怎麼還那麼遠?」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大轉彎,我想我還真是太久沒來了。
這時兒子拉著老婆的機車上坡頂,「作弊!」我大喊,真是沒天良,「我要把照片傳給你們教練」。
到了龜山後,覺得腳有點軟,彷彿單攻合歡西,最後已經沒力了,還在北峰前看到矗立的岩壁。
來到大興西路,兒子停車要跟路邊一台法拉利合照,我下車時大腿一陣抽痛,接著肌肉緊縮。我趕緊坐了下來,兒子等著我,我卻一時走不過去。
最後我們還去洗車,到家後洗個澡覺得真是過癮,如果可以常這樣「歐吉尚尬選手」,應該是個雙贏的局面。
很多時候我們不是做不到,只是太容易放棄。就好像今天烘爐地的爬坡,其實腳不痠,但就是有放棄的念頭。
於是我告訴自己,此刻不能輕言放棄。
再堅持一下。
一下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