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明天就是小過年了」我問女兒:「那今天呢?」女兒豎起食指:「呃…小過年前夕」,我:「不對;是小小過年」。
傍晚我載著她回家,因為她把外套放在媽媽車上,我把我的防風夾克給她穿,「妳一個錯誤決定,差點冷死兩個人」我說。
到了開南附近,我說:「我有不冷的方法了」,她:「去吃豆花嗎?」我:「Bingo,有默契」,事實上我想買紅豆餅配熱豆花。
結果到了品冠,沒賣。豆花,連招牌都不見。一時之間,紅豆餅沒了,豆花沒了。我回頭去那家新開的店買紅豆餅,要女兒挑兩鹹(菜脯)四甜。老闆說菜脯沒了,我就要女兒任選。
過了一會有個女人來買:「老闆甚麼不用等?」我偷偷地說:「菜脯」。後來她不曉得買甚麼,但很快就拿回家。我:「為什麼人家那麼快?」女兒:「因為我選的正好都要等」。
「沒關係,熱的比較好吃」我做了個雙手插在胸前,身體後傾45度的「哈哈哈」,女兒:「怎麼這麼誇張?」我:「卡通不都這樣?」
等了很久怎麼都還沒好?我只好又做了一次卡通動作,等會吃到你就知道有多爽,「哈哈哈」。
拿到紅豆餅之後,我說去開南吃。到了那裡想不到大門已關上,「沒關係」我說旁邊的池塘也是不錯的地點。摩托車停好一看,池塘水已乾枯,一片荒涼。我們對著原本該是池塘的沼澤吃起紅豆餅。
「咬一口之後安全帽面罩記得闔上」我提醒女兒,因為來來往往車輛很多,遇到認識的,一世英名全毀。女兒:「闔上也沒用」,我:「對呀,因為是透明的」。
吃了一個紅豆餅果然暖和許多,我們繼續騎,看到一個成衣廠拍,「下去逛逛」我一停好車人都還沒下來,一顆狗頭從帆布後鑽出來直吠,嚇我們一跳。「這樣怎麼會有生意?」我們搖搖頭。
邊逛邊吃了第二個紅豆餅,吃完後我說:「走人」,女兒:「好像我們只是來吃紅豆餅的」。
小過年是放假前最後上班日,傍晚下班離開公司,也彷彿告別這一年。回家吃過晚飯,我們照例去桃園夜市逛。兒子說:「很可能又要遇見你認識的人了」,結果有人叫他,是車友小劉。
今晚要拜天公,趕快回家。大弟班機延誤,凌晨才抵達。拜完大家聊天直到三點多,很操的小年夜。
除夕沒有睡到很晚,我跟老婆去南崁市場再買些菜。今年年夜飯本預訂了餐廳,老婆聽到價錢後說:「你把錢給我,我來煮」。還有個附帶條件,我要洗碗。
南崁市場人很多,外勞朋友的方法不錯。
年夜飯的食材老婆已先在南門市場買妥了,但今天還是買了好幾袋。逛到鞋店,遇到老闆是認識的人,只能說台灣不大。老婆買了雙鞋。
時間已經中午,趕回家弄火鍋吃,重頭戲是晚上。
下午弟弟兩家人陸續抵達,年夜飯這邊也開始準備。老婆有女兒幫忙,就好像我在戶外有兒子幫忙一樣篤定。
年夜飯有阿媽、老爸老媽、大弟一家三口、小弟一家四口和我們一家四口共十四人;老婆做了十六道菜。
大弟帶了瓶他珍藏十幾年的酒
看著小朋友大的那麼快,一來感到欣慰,二來覺得自己一年一年老。
人生,已經來到後半段。現在該做的或許不是努力,而是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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