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,在一條大十字路口停等紅燈時,看到了令我驚嚇的景象…
那天一如往常,我下班時天已經黑了。路上的車輛很多,前面的一輛機車慢慢騎在路中央,擋住整個馬路。
「載女朋友還騎的這麼矬?」我在心裡暗罵並順勢觀察了後面的女孩子(反正超不過去)。
那個女孩及肩的頭髮還紮了一兩條細辮子露在安全帽外,雙手戴著手套,穿著紅色球鞋,背了個書包(乍看之下),「應該是新x高中的學生」我想。
等到紅燈時我靠了上去,正好停在他左後方不遠處。這時我看到令我吃驚的一幕:那個女孩露出的一截腳踝竟然是黑裡透灰的顏色。那種黑是像木炭一樣,由於距離不到一公尺,我能肯定那不是髒污或絲襪,而是洋片中的喪屍或港片的殭屍那種黯淡、腐朽沒有生氣的顏色。
活生生的殭屍出現在旁邊,如果是你會有何反應?雖然是很短的時間,但我想到很多相關的故事。
當兵時有一次我去加油,等候時加油站廣播裡的新聞播出:礁溪地區有民眾在傍晚時分的偏僻街角看到僵屍出現。這種事在鬼故事節目聽到我都不會在意,但新聞廣播這樣播,而我人當時正好在礁溪,那種感覺就挺深刻。
後來我又在宜蘭的小吃店裡看到某周刊,裡面也有一則殭屍故事。話說有個人想去魚池偷釣,他躲在岸邊看著工寮,很久很久裡面的日光燈總是亮著。
到了半夜,他終於忍不住,慢慢匐匍前進,想摸個究竟。
傳說人死後若沒腐爛,稱為蔭屍;如果蔭屍吸收日月精華,繼而沾到動物的血或被黑貓跳過,就會變成殭屍。
那個偷釣者慢慢靠近屋子,探頭往裡面一看,「嘎」一個僵屍猛然蹦出來並掐住他脖子。他死命用力才得以掙脫,滾下邊坡回家不久後就死了。
原來那個老先生的兒子們在他死後爭遺產,誰也沒閒工夫將老爸入殮。停在魚池工寮的遺體照射到日光燈,又被黑貓跳過,遂成了殭屍。
這些有關的故事只是迅速在我腦海掠過,在驚魂未定之際,那「女孩」突然回頭,透過安全帽我一看:「靠,是個黑人!」,還是個男的!
難怪他紮辮子,難怪腳踝那麼的黑。至於黑中所帶的灰,我猜,大概是他剛做完工。
我說嘛,世上哪有殭屍?那個看到殭屍的宜蘭人,應該是看到剛下工的黑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