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wke的流浪

最近幾天的午後，總是習慣性來場雨；不管中午以前，太陽出的有多大…


想起以前唸高中時，是騎車上學。有時候才上第一節，就下起傾盆大雨。我心想糟了，沒帶雨衣；可是等到放學時，天早已放晴，就連地上都是乾的。有次颱風來襲，豪雨使得走廊淹水，大家都預期可以停課回家。沒想到雨勢說停就停，連太陽都出來。到了下午放學時，竟然還要降旗；台灣的天氣，也是一種奇蹟。


許多年前，也是差不多這個時節，我放學騎車回家，路上遇雨。幸好到了大廟，雨就停了。正慶幸間，到了法院雨又下了；回到家身體濕了大半。吃過晚飯，拿著噴槍到模型社，弄懂了要調到一定角度才能噴，心裡很高興。


帶著愉快心情回家，不料又下起雨；事先真是一點跡象也沒有。我這人也很鐵齒，所以沒帶任何雨具。眼看大勢不妙，我快馬加鞭，但是老天似乎和我過不去，雨越下越大，我被淋成落湯雞。事後自我檢討，一天之內被雨淋兩次，真不像話。


有一年夏天，我和彬仔去游泳，回程時遇到一陣超級大雨，騎著車，眼睛都睜不開。於是我們索性把蛙鏡拿出來戴，冒著雨衝回家。雨點打在身上很痛，可見雨勢有多大，但是戴著蛙鏡騎車在大雨中衝刺，很瘋狂也很過癮。


最大的，當然是那年颱風帶來，使得大圳潰堤，縱貫路成了河流，前後站交通中斷的豪雨，號稱百年來僅見。那次，全台各地都有許多泡在水裡的車，也有很多人家裡淹水，我家則一點事也沒有。可是公司淹水了，一些文件泡湯，水退去後，留下了一層厚泥沙。


昨天（6/18）午後的雷雨，也很誇張。這場雷雨，大到停車場屋簷流下的雨水，形成了「簾幕式」的瀑布；而停車場，也淹水了。我們公司的交通車，正好就停在那裡。


先是在戶外抽煙的同事大雄發現事情不對勁；不過也幸好他的煙癮夠大－－下著雨仍要吞雲吐霧。「不好了，車子淹水了…」，聽到他這麼叫喊，我心裡雪亮，完全了解是怎麼回事；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


我和他衝到停車場，水已經淹到一個輪胎的高度，「怎麼辦？」大雄問。我：「要趕緊把車開出來…」，「怎麼開？」他又問。我說：「鞋子脫掉，撩起褲管，無論如何要開出來」。其實我只是要告訴他做事的觀念，當然我有更好的辦法。


首先我開著我的吉普車載大雄靠近水中的交通車，等到距離夠近了，大雄迅速地打開車門，然後伸長手去開交通車的門。等他開啟車門，我的車內已經濕了。


結果他說：「太遠了，跨不到…」。我將車子再靠近：「劈腿啊…」，他真的一腿劈過去，又像皮球般反彈回來，身體已經溼透了。原來兩個車門的角度沒對好，我又往前移動一尺，他才順利登上車子。看著他把車子開動，我才完全放心；雖然那樣子有點像開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