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wke的流浪

傍晚，正當我在公司鞠躬盡瘁的時候，Renoir來電：「我在鳥子這，晚上找你夜騎」。


21:00前我換裝完畢，不一會他們到了，人員有Renoir、金皮、鳥子。我們騎去大溪老街，街上空無一人，大家牽著車慢慢走過老街。到了公車總站旁，我們買了鹹酥雞和啤酒，坐在椅子上聊天。


Renoir說：「啤酒熱量很高吧」，我：「對我這種瘦子沒差」，金皮：「對胖子也沒差」，差點被他笑死。


在大溪總站，讓我們回想起共同經歷的往事。高中那年，正是我們四人，從桃園坐公車到大溪總站，再換撘往巴陵的車。當晚我們住在一位原住民經營的民宿，第二天去拉拉山。那天晚上，我們還和民宿主人聊到很晚，因為他在烘香菇，整夜都要顧著。


我保留了當時的照片，照片裡我和金皮穿著一模一樣的鞋，那是我們騎著腳踏車，遠征中壢買的。可是我們卻說，如果時間再來一次，絕不會幹同樣的事（穿一模一樣的鞋）。


喝完金啤，我們穿過月眉古道回家。回程是上坡，我的車仍然不能換檔，騎的我好苦。在三元宮之後，我們分道揚鑣、互道珍重。金皮和Renoir一組，我和鳥子同路。


在人車稀少的路上，我跟鳥子說：「來聊天吧，我們很久沒在一起了」。我喜歡鳥子中庸的個性；那麼多年了，我們相處機會不是那麼多，可是還是很有默契。


經過高城，他的舊家；我忽然想到一個很經典的故事。有一年，我、Renoir、金皮和小明四人到鳥子家，那時大家都還年輕。我們喝酒聊天，非常愉快。最過癮的莫過於五個人擠一張床；要知道那是小明還沒減肥的年代，他的體重可能有八、九十。可是我們擠的很樂，哈哈大笑入睡。


後來鳥子跟我說，其實第二天，他媽媽發現放在房間的金戒指不見了。那個房間除了我們幾個，沒有其他外人進去過。鳥子跟他媽媽拍胸脯保證：「我的朋友絕不會做這種事」，只是戒指不翼而飛的事很難自圓其說。直到有一天，他們在床縫找到了戒指。


很久以前聽他述說這件事，我就很有感觸。今晚，不期然又把它想起。我想，在往後的日子裡，會把這個真實故事當成經典，教導我的後輩，什麼叫－－－「朋友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