試問你朋友交了幾位,真正知心的又有誰?趁著黎明來臨之前,我們今晚不盡興不歸。
和麻老夫妻約在Dos Tacos吃墨西哥料理,現場有不少老外,電視播著環義大賽。
麻老帶了一紙袋:「你現在還常割草嗎?」「有啊,幾個小時前才割」,他:「這毛巾給你割草擦汗,這一條根給你割完痠痛擦,手工皂給你洗澡用」,我:「哇,一條龍的;謝謝。」
法士達、Taco、玉米餅…陸續上桌
我說1999年和老婆兩人自駕遊,墨西哥人熱情、建築很有創意,對那裡印象很好。
飯後甜點
吃飽後到麻老家聊天,惠珠拿出麻老口中「她藏的酒」讓我挑。
麻老照例搬出一堆吃的,特別介紹「這不是一般的花生」。
我問麻老他很多歌詞中都出現過的「拎偎哇古收拉呦」是甚麼意思?他說是太魯閣族的虛詞,解了我的疑問。
惠珠問我:「這酒好喝嗎?」我:「人對了甚麼酒都好喝」。「怎麼這麼保守?」我看麻老一小口的酒還分兩次喝,他說可能沒加冰塊吧,於是打電話訂飲料順便買冰塊。飲料店老闆夫婦來時,麻老送他們蛋糕,他們送來的冰塊是一大袋,冰箱都冰不下;這就是有來有往。
惠珠問:「食物好吃嗎?」我半開玩笑地說:「此時此刻,物質的東西對我一點都不重要」,因為聊到麻老的許多歌詞都切中我的心情--將希望傳給子孫,把幸福留在這裡。
我說麻老的歌有兩大讓我佩服的地方:一是詞曲都寫得很好,放眼台灣現今沒幾人,二是台語歌寫得那麼好,讓我這母語是台語的人都驚訝;問他是如何辦到的?他說有些詞都經過反覆推敲思索。
「我的心攏底置」是競選歌曲吧?我問麻老,他說沒錯。我說他做的競選歌曲厲害的地方不是用口號或浮泛的語詞騙選票,而是能激起聽者內心的情感進而產生共鳴,將這份感動轉化成選票。
老婆問他們認識的經過,「他們那時候很紅哪」,惠珠說她常去新竹民歌餐廳聽歌,麻老那時還「聲東擊西」,跟她朋友要電話,「那妳順便留一下」。回去後惠珠接到麻老電話,她:「啊,你不是應該打給我朋友嗎?」哈哈。
和麻老聊到西洋音樂--這要年紀夠、有研究;現今我已經找不到其他人了,所以一聊就忘記時間。80年代有很多偉大單曲,若論單一樂團,我們都喜歡Bon Jovi。
「趁著大夥 酒興正烈 我們哥兒俩 再乾一杯」,這是麻老的歌詞。時間已是凌晨,我跟麻老說再等我兩年,到時咱倆就不必這樣一天當兩天用,「反正大夥 在一起就是緣 我認識你們 絕不後悔」。
回程車上老婆說聊太久了,我說抱歉但很多年沒人可以聊這些東西,不覺時間飛逝。
最重要的是人不愁基本生理需求之餘若還不足怎麼活?所以不是談錢,生理需求的東西我會靠自己去努力,今天我們聊的是另一個層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