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達登山口停車場,我和尾隨身後的山友相視一笑,「走久還是會到喔…」。


出了小烏來,找了一家雜貨店,我拿了一罐冰啤酒,兒子選了蘋果奶茶。坐在小椅子上翹著腳,才發現鞋子及褲管已經髒的不像樣。喝著冰飲,看著黑暗中閃亮的羅浮橋,
和行經北橫的車輛,他們一定體會不到此刻我的滿足。


北插「歷劫歸來」,兒子創了紀錄,我也創了一項紀錄:爬完北插八小時之後才洗澡。


彬仔說忙了整個月,想要好好放鬆一下,於是約好我下山之後,在霞雲坪附近紮營。想不到他們到達時已經天黑,而我也在等待的同時睡著了。


他們那組有老媽、老婆、女兒、彬仔和阿琴,都還沒吃晚餐。於是大家迅速埋鍋造飯,來個火烤兩吃。我則是舉步惟艱,坐在椅上又累又睏。彬仔很堅持要把他精心規劃的食材料理完畢,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。但是拜託他,吃完就回家,不要露營了;因為我還沒洗澡啊。我開玩笑說,爬完山最大的樂趣之一,就是馬上洗個熱水澡---「現在,這樂趣被你剝奪了…」。而我差不多連續二十個小時沒睡覺了,堪稱最佳「有情有義」的典範。



自從在九份吃過「杏鮑菇」後,就喜歡上這湯汁滿溢的鮮美口感;偶而經過都會再買來嚐嚐。上回霧台歸來,撿了幾塊石板。隔天就去買了杏鮑菇,放在石板上烤,不論是刷烤肉醬或灑點胡椒粉,滋味都很不錯。
所以這次我極力推薦一定要買來烤。



溪畔氣溫漸漸降低,我們生起小火,煮茶聊天。以前不論怎麼上山下海,總是一家四口。雖然自由,有時也會感嘆,當此美景卻沒有其他的家人與朋友來分享。這一年來,彬仔交了女朋友後,忽然轉了性(也有可能是被女友帶動的),竟常邀我出門。但我常笑他,「玩」之一道,「級數」還不夠,有待多磨練。而近幾個月,和老朋友又漸漸聚合在一起,可喜的是年紀越來越長,大家的休閒方式卻沒有離的越來越遠。


回家後要上樓,發現左腳提不起來,需得用雙手「輔助」才能慢慢舉步。在浴缸泡了溫泉水,想說這雙腳帶著我行遍天下,今日爲了山毛櫸,更是受盡折磨,「腿啊,腿啊,好好享受吧…」。身入水中,立刻覺得許多部位有刺痛感,而且多集中在雙腳---原來掛彩了。至於酸痛感,我倒不怎麼在意,反而覺得有「它」的存在,北插天山的登頂----才夠真實、確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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