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睡到自然醒,岳父卻已早起逛了部落小半圈了。我邀他散步逛另一邊。


邊走他邊讚山裡空氣好、感覺寧靜,鬱悶都消除了。這情景讓他想起小時後在大陸的生活,也是如此地貼近大自然,生活無憂無慮。他說原住民用獵槍打獵;而他們則是用「粉槍」---槍膛裝藥粉,發射後獵物碰上立即昏迷。這讓我想到曾聽奶奶和爸說起,以前人用「蘆藤」的汁液放在水中,魚蝦就不醒人事,最後輕易的手到擒來。原來,先民是這麼具有智慧。


伍大哥交代了要如何招呼我們後,又睡了去。只見文德在後院生火, 聽說他老爸交代他們要烤土雞。看他先將小木片引燃,再放小木材,等火旺了再加大根木材;我知道這是他做慣了的事。那邊抓雞的雙胞胎哥哥文章,就不怎麼順利了。他挑的是最大隻的公雞(可能他爸吩咐的;很感動),只見他追亡逐北,雞飛人跳,不僅拿公雞沒辦法,還被雞啄了。 說真的,我還不知道雞這麼厲害。說不得,我只好出手相助。使出「臉盆功」,兩人合力將公雞逼入角落,終使它乖乖就範。


只見文章殺雞---乾淨俐落,可見也是做慣了。真比我還厲害---這輩子我還沒殺過生。他燒水、拔毛,然後任務完成。接著由伍大哥的小舅子司先生擔任燒烤的重責。 他說,他們烤雞不喜歡用烤肉醬,只抹以鹽巴和蒜頭,也不要烤的太老,這樣就很好吃了。


伍大哥的姐夫幫忙抹鹽;他是個很幽默的人,一邊做事還一邊跟我們說笑。他說,他有好幾個小孩,最小的已經讀大學了;以前他老婆看到這群小孩時,就會生氣的罵他:「都是你搞的鬼…」。其實,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。他指著對面的高山說,年輕時,那都是他的獵場。 他打獵向來一個人,帶著一些米和鹽就上山了。一去就是五六天,水邊搭個簡單的工寮,放放夾子,打打獵,就有現成的食物。有一次,他看到一頭水鹿,遠遠的就匐匍前進,等到進入射程,以「臥射」打中獵物。聽的我悠然神往,希望能有機會與他一起出獵。


很快地,土雞烤好了。 肉質果然鮮嫩多汁,咬在嘴裡還會反彈。烤的工夫恰到好處,土雞流露著自然的鮮甜。看老人家一人拿著一支雞腿,大快朵頤,我也很開心。吃著烤雞肉,望著屋外遠山, 心底浮現那句老話:「這才是人生」。


告別了伍大哥,我們要去木瓜坑瀑布及附近景點。 好不容易找到入口,卻因在整修步道而無法進入。轉往「木山石洞」---是一中型的天然洞穴。 洞穴在竹林裡,周邊的聖誕紅一路狂放。 附近還有一數百公尺的大傾斜石壁,被產業道路一分為二。 想像暴雨的季節,洪水傾洩急下,必定十分壯觀;不過我想也沒人敢來看。山下還有一處清代 台灣總兵吳光亮的開發遺址,列為三級古蹟。當初吳先生率領八通關古道的開發部隊紮營於此,與「山番」發生打鬥,並留有搗火藥的石坑。


沿著新中橫一路北上至竹山;他沒有集集或水里出名,所以不會有過多的遊客。數次的南投行,和竹山結了緣分,使得他對我而言,是個充滿趣味的小鎮。帶著家人,先去吃臭豆腐。這家「歐巴桑」的臭豆腐,在竹山大概無人不曉, 從路邊攤賣到開店面。如果你點的臭豆腐盤數少於要吃的人數,歐巴桑會用懷疑的語氣再問你一遍,言下之意是:「怎麼可能?」,顯示他們對自己的小吃非常有信心。而事實上,走進這家店,一個人不吃上一盤,還真的蠻難的。這裡的臭豆腐比平常吃到的還嫩,外皮是淡金黃色,還附一碗特殊配方的沾醬,讓人吃了一塊還想再吃第二塊。 原本以為那是平常臭豆腐而說不吃的岳父,吃了一盤。


接著到廟(連興宮)前,去填飽肚子。 連興宮已有257年歷史,是三級(縣級)古蹟。彩繪的門神最能引我注意,可能有些時日的關係,感覺就像粉臘筆塗上去的,很有味道。 廟前小吃種類不少,儘可飽餐一頓。 米粉羹、麻醬麵、餛飩、蚵仔煎…我都嚐了點;反正一家人就有這好處。餐畢,買杯「薄荷綠」,再到附近晃晃。傍晚時分,閒步在鄉下的小鎮是相當悠閒有趣的。旁邊有兩家相鄰的「米麩店」, 懂得「使用方法」的人,是可以帶一些回家吃的。


最後上高速公路前,還要做一件重要的事:買竹筍包(番薯包)。交流道前加油站旁的小店面,一個才10元的竹筍包,卻能令大夥念念不忘。 其外皮是以番薯揉製,所以是Q的,帶有自然甜味。裡面包的竹筍餡料,香脆爽口,不會像一般的包子類,裡面包了什麼也不太清楚,不管口感如何,吃著總不太放心。所以我每次都會買很多---車上吃;第二天繼續。


回程的車上,我們聊著;岳父說下次要再去羅娜。回想他大塊吃肉,和原住民又拉手又跳舞的情景,可知這趟他真的很樂。最後他講了一句至理名言:「要玩,跟著Hawke就不會錯了」;這下,換我樂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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