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的時間場景,同樣的人;去年相約聽陳明章,今年我們聽胡德夫...


我和老婆以及Renoir、金皮,於假日前夕到了台北。我們都還沒吃晚餐,Renoir提議到「鳳城燒臘」,一方面大家都餓了,一方面也確實好吃,所以這一餐吃的很過癮,儘管老闆嘩啦嘩啦的用力關著鐵門,讓我飽受驚嚇。


進了女巫店,照慣例我們三人各來一瓶corona。

一開始胡老師唱了西洋和國語歌曲,聽起來很有福音歌曲的味道,或許和他渾厚的唱腔與詮釋方式也有關,加上台大外文系的背景,聽他唱西洋歌曲就像聽老外演唱一般。


胡老師繼續唱了Eric Clapten 的Can't find my way home及他自己的創作歌曲等,演唱技巧沒話說,但是較難引起大家共鳴,我瞄了一下右前方,幾位妹妹已經不見了。當下我就想,原因何在?胡德夫歌聲比陳明章好十倍,他唱西洋歌曲真是一把好手;可是我聽陳明章感動落淚,而聽胡德夫卻不然。我一直覺得不大對味。


直到胡老師的學生出現,現場氣氛開始熱絡。

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幫胡老師扛器材的小弟,Renoir更以「掃地生」稱呼之。但是別看他貌不驚人,一開口卻是讓我們驚為天人。他高亢的嗓音唱起原住民歌曲,真是絕配;聽的我靈魂都昇華了。


他唱著「搖擺那魯灣」,輕鬆優美的曲調與天賴般的歌聲,讓眾人不由自主跟著打拍子,想要擺動身體...當他唱出「大武山美麗的媽媽」,我對他的激賞,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。那一刻,眾人都被他的歌聲帶進了他的故鄉....

哎呀....山裏的歌聲是那麼的美麗
哎呀....唱呀用力地唱呀 山谷裡的歌聲
你是帶不走的歌聲是山谷裡的歌聲

有一天我一定要回去為了山谷裡的大合唱
我一定會盡情地唱歌牽著你的手
naruwan na iyanaya hoiya ho hai yan

哎呀....大武山是美麗的媽媽
哎呀....流呀流著啊滋潤我的甘泉
你使我的眼睛更亮心裏更勇敢

現在我一定要回去為了山谷裡的大合唱
我會回到大武山下再也不走了
naruwan na iyanaya hoiya ho hai yan


中場休息,我第一個念頭就是「去和那個年輕人認識...」,他叫陳永龍也是卑南族,與胡老師出過合輯「美麗心民謠」,這幾年都跟著老師到處演唱,我說出了心底的崇拜並與他合照。


下半場,胡老師演唱的原住民歌曲漸漸多了,而我終於感覺對味了。我喜歡唱原語歌曲的胡德夫。原住民語我也不懂,甚至比英語還令我覺得有隔閡;但是要聽英文歌機會很多,原住民歌曲卻很少。繼永龍之後,他們又邀了阿鳳上來演唱,她問說可不可以戴墨鏡唱,胡老師說不行,將她的墨鏡拿來自己戴,看上去還真像Stevie Wonder。



阿鳳唱了一首自己創作的原語歌曲,雖然我聽不懂歌詞,但她投入的神情與帶著豐富情感的歌聲,想必深深感染了觀眾。聽到他們三位現場演唱的功力,真的想再說一次:「這才叫做唱歌」。


演唱會到了此時,氣氛已經進入高潮,老師唱完最後一曲後,觀眾大喊安可。他再次獻唱,最後欲罷不能;永龍解圍說時間已經晚了,下次還有機會聽老師演唱,大家須為店家著想...看他一本正經且義正辭嚴的,大家都覺得不好過份強人所難,準備今天到此為止...誰知那邊音樂再度響起,胡老師又開唱了;原住民特有的幽默登時展露無遺,讓現場觀眾high到不可收拾。


一直到走出女巫店,我們還意猶未盡,咸認沒聽到下半場的人,實在可惜;而討論之熱烈,竟讓我們忘記了要去吃宵夜,而直上高速公路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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