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wke的流浪

最近很悶；實在悶。工作上的一些不如意讓我悶，奧運棒球莫名其妙的輸成這樣，讓我悶；跆拳道拿到這樣的結果，讓我悶；奧運足球，巴西踢成這樣，讓我悶；阿扁的事，大家這樣去反應，也讓我很悶。


奧運棒球，一開始就錯了；不管是總教練的設定，或國人的期待。什麼一、三、五、七場是設定要贏的，美日古韓，輸了沒關係。這樣的結果很可能是：該贏的未必能贏，設定不一定要贏，一定輸。這不是馬後砲，開賽前，我就跟老單說了。


奧運棒球幾乎每一場都是輸一分的比數，縱使對日本，我都認為是一分差的比賽。為什麼南韓可以打到這樣，連贏古巴美國日本。這是沒有給自己設限。


阿扁的事，涉及政治，這是我不願多談的領域；因為政治是一種信仰。我不想因為政治，損失了好友、親人。不過我說，別把這件事，搞成跟特別費一樣的結局－－大家都一樣。雖然我認為，最後就是會這樣。


因為這麼悶，所以找了老單出來。從棒球開始聊，聊到如果我們不輸老共，結局會不會不一樣。我想是有可能的。因為我認為輸中國的那一場，士氣的銷減和實際上的人困馬乏，應該是大於激勵作用。而我們對列強，幾乎都是一分差。古巴有多厲害？日本、南韓、美國有多厲害？我們都差點贏了。也許，還沒開打前，已經決定勝負了。人家是設定每場都要贏，我們是設定哪幾場一定要贏。


聊完不愉快的事，我們開始聊人生、聊回憶。老單這個人，說實話，沒有虧欠朋友什麼。但是唯有我敢說，他欠我。他欠我的是，竟然把我們環島最值得紀念的部分，忘掉了。


那年我和他偷跑到興建中的大飯店游泳池游泳，看著美麗的晚霞，我對他說：「老單，這一刻真是美好，希望我們永遠記得」。他奶奶的，事後他竟然忘的一乾二淨。在「海源」時，他竟然還要跟我打賭，說絕沒這回事，是我記錯人了。


是可忍孰不可忍，我說：「有一天，我會找出證據給你看的」。後來我們聊到一點多，人家打烊了才離開。他載我回家，我們看奧運賽事精選，滿愉快的。我還放我最喜歡的歌給他聽－－Dreams by Fleetwood Mac。


後來我福至心靈，「你坐，我去找出當時的日記給你看」。這是我生平第二次將日記給他人看（第一次是我老婆），當他看到「文淇飯店」始末後，驚訝的好樣看到鬼；但是鐵證如山，事實又不容他否認。所以他輸了，輸的采頭是：穿內褲陪我爬山；各位觀眾，敬請期待。


當然，回憶是美好的；所以也有溫馨的一面。當我把那段時期跟他有關的紀錄都翻給他看時，時光好像回到了從前，我們好像重新年輕了一次。什麼「洪公」、「奇異果」的，都讓我們大笑不已。


我跟他說，為什麼老朋友會永遠在一起；根據我的研究是：人都會怕老，包括我。當我想到，我已經x歲了，我會很不能接受；那種滋味，不好受。但是繼而我想：那又如何？Renoir一樣也是x歲了，並沒有年輕到哪裡去；當下，我就能釋懷了。老朋友就是這樣的功能，是吧？


在和老單交往的過程中，我多半扮演著「啟發」的角色；今晚也不例外。今晚我帶給他的啟示就是：如果你沒寫日記，千萬不要跟老朋友打賭，硬要回憶以前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