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Renoir約好星期六要騎三峽,我和兒子出門不久就遇到雨,我們沒帶雨衣,只好趕緊回頭。比較早出門的Renoir則被困在鶯歌麥當勞。


站在家門口,我和兒子都有點不甘心。打給Renoir,他說鶯歌也是在下雨。想去和他「共患難」,只講了聲:「走」,馬上「噼哩啪拉」,小雨轉成大雨,好像喜劇裡的誇張情節。


當此之時,能做的只有等待。我在兒子書房寫文章,陪他看書。幫他挑了本莎士比亞的「暴風雨」,對照窗外的風雨呼號,頗為切題。他看了大概十頁,就躺在床上睡著。


我寫完一篇,本想再接再厲,最近積了好幾篇遊記,被Renoir嫌寫太慢;明明和他一起出遊,他幾乎當天的馬上出爐,我卻停留在上禮拜。可是下雨微涼的天氣,誘使我也躺到床上去。


中午吃過飯,兒子吵著一定要出去。吉普車被老婆開走,她和女兒去學串珠。下大雨我又不想開轎車,很多地方會不能去。所以,只剩摩托車。


兒子出生後,出遊都是坐車,現在則常常騎腳踏車,機車反而很少坐。所以,騎機車載他去兜一兜,尤其是下雨天,那種雨水快速打在臉上的感覺,是坐車或騎單車都不會有的體驗。


我們穿著輕便雨衣,騎著50cc的小車,一下子褲管全濕透了。但還是照騎不誤。到了桃園,順道去胖希舊家,看看他有沒有回來。一到他家門口,我們就看到他的車,真是巧。


我站在鐵門外敲門,他們看著穿雨衣的我,一時之間還認不出來。等到看清我「真面目」,又是一陣意外;這樣的風雨天…。進去之後,他爸趕忙泡茶,胖希說不用泡太好的,反正他不喝茶。我說對呀,您泡太好的我也喝不出來。


他們炒了幾盤小菜,我和胖希喝一瓶半的海尼根。他老婆在看倪匡小說,這也算是我們那年代的共同話題。之後和他們夫妻聊了些教育小孩子的觀念;兒子一直乖乖坐著,已經有大人模樣。但我知道他很無聊,所以向他們告辭。


往環保公園方向騎,兒子說阿公有次也騎車載他來這裡看夜景;我心想,這還真是「一脈相承」。他說那次摩托車差點爬不上去,阿公叫他下來用跑的。我說待會如果爬不動,我們就先試著把腳伸出去,用力在地上划,當作輔助動力。


在環保公園上過廁所後,車子很順利的克服陡坡,繼續迎著風雨向前。這條路的店家以及住戶原本就少,風雨中更顯冷清。到了平地,我轉往頂湖方向,一些模糊的記憶掠過腦海。曾經,我有個朋友住在這一帶。


有點冷復又有點餓,躲進了店家,吃了紅油抄手和貢丸湯,頓時有了再出發的動力。兒子加了很多辣油吃,還跟我說:「不會辣」。我想他原本是希望我稱讚他能吃辣,可是我卻說:「因為你的味覺壞了」。兒子:「厚,這老爸怎麼這樣…」。


天色漸黑了,我轉往南崁方向,在市場頭吃了碗薑汁豆花。回程路上,我們騎車去「亂」了好幾個店家,搞了些烏龍,兒子開心大笑。我好像也回到了十七歲…那個偷騎機車的年紀。


真實的是原本的,原本的即是最初的,最初的也是最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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