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wke的流浪

有一個我認識了十年的小朋友，明天要當兵了；心裡滿是祝福的話，卻無法道盡。


在一個很偶然的機緣，我和佑認識了。原本是不可能碰在一起的兩個人，成了忘年之交。當我第一次見到他時，他還只是國一的學生。對他的第一印象是倔強、不愛唸書。


他的媽媽很放心他跟著我；並跟我說過，他們家就她和女兒以及兒子相依為命。他擔心兒子沒有父親可以仿效，朝夕相處的又是媽媽和姊姊，怕他的人格會有偏頗，於是請我多觀照他。我對這位母親相當佩服，於是展開了和佑長達十年的緣份。


我們有大概一兩年的時間沒有聯絡，在他高中時期。等到他再次出現我面前，是他手綁著繃帶。他告訴我，唸的是夜間部汽修科，白天在機械工廠做事。手是工作時不小心被機器夾傷。我當時聽了，頗為心酸，叮囑他要多小心，也鼓勵他繼續往上爬。


再次他出現我面前，已是大專生。感覺滿欣慰的。在那段期間，他在工作上幫了我不少忙，私底下也會陪我聊天，聽我牢騷。當帶他去四稜溫泉時，大部分的路程，都是他幫忙背我那胖女兒，我和老婆一致推崇這個年輕人，很具有為人設想的胸懷。看他做事不推託，會撿難的來做，我們都認為，那將是他闖蕩社會的本錢。


昨夜，大家給他餞行；不知道是菜太好吃，還是什麼不對勁，每個人的話少的異常。今晚，我們再度聚首，包括了阿華、阿德、小高。大家才真正聊開了。席間談笑也有、感性也有，總之是希望他安心的入伍，平安的退伍。我們也約定了再聚會的日子，希望到時，大家都與今日無異。


末了，每個人送他一句臨別贈言。我只淡淡告訴他：「記得有我」。因深知軍中多險惡，所歷的磨練卻是男子漢必經的過程。往往最無助時，只差一個小小的精神支持。所以我希望他明白，不論發生什麼事，背後永遠永遠---有我在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