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淑敏說阿謹錄取了要請客;撿時不如撞日,約好禮拜天八斗子潮境公園浮潛,然後吃飯。

 

要去八斗子當然得去姑姑家,這週六要補班補課,出發已是2030

星期天早上老婆陪我去小店買咖啡,民宿的寶藍和我們穿著的的黃與桃紅形成強烈對比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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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點多準備出發浮潛,天空突然變嘿,接著開始滴雨。打給胖希,淑敏接電話說他們那裡下大雨。我宣布不浮潛,要胖希他們來金瓜石吃午餐,淑敏說又出太陽了。這下幾乎要把我搞瘋,我不能浮潛就對了?

姑丈請勸濟堂旁邊的餐飲店整治一桌好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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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放的空間像辦桌一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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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山景食欲大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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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著聊著我忽然想到胖希前幾天跟我說的「潛水怪叔叔」故事,由當事人講述更加傳神。

話說上禮拜他們一家三口去潛水,胖希最水下看到他老婆一直踢水無法下潛,於是他上去扶著她的腰,兩人來到水底。接下來胖希牽著淑敏的手游著共賞奇妙海洋世界。

在這美妙精采、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時刻,教練出現。他打手勢問:「淑敏呢?」(我不知這手勢怎麼打,但胖希看懂了),胖希指了指身旁的女生。教練:「不是,她不是淑敏」,胖希:「是,她就是淑敏」,急的教練拔下呼吸管呼嚕呼嚕的說:「她~~~~敏」,但是胖希比了個讚,不知是表揚教練水底說話的功力,還是此番和「老婆」共游的經歷,總之是雞同鴨講。

不知經過多久,兩人終於浮出水面,剛一探頭教練又問:「淑敏呢?」看到脫下面鏡的女人不是淑敏,胖希大吃一驚,每個人都虧他是故意裝不知情。

當然他自己也有話說:「每個人潛水衣都一個樣,偏偏她身材跟淑敏很像,又是紮個馬尾,戴上面鏡後根本看不出來」,又說當時「淑敏」的面鏡起霧,連五官也看不清。後來Fish游過來,連她也分辨不出,還牽著「媽媽」另一隻手。結果Fish說她有感覺到異樣,我趕快接著說,但是爸爸跟你搖手比「噓」對不對?

因為老闆是特別為我們而做生意的,所以只有一桌,大家也得以盡情說笑。胖希說當初阿謹剛出生住保溫箱,他還去醫院看過,沒想到現在要上大學了,還可以陪他喝酒。不料話鋒一轉,又說甚麼但是喝酒不要像你老爸那麼會閃;我就使出絕招反擊--要女兒起身和我搭檔,我扶著她的腰,兩人把空氣當海水,一浮一沉,一浮一沉

雨勢變大,我們喝啤酒等雨停。胖希說我是雨神還是台語發音的「蒼蠅」。返回姑姑家帶著啤酒,邊喝邊唱歌,願人人有歌唱,人人有酒喝,人人有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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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過一個智慧的理論:人生在客觀上是加法;年紀、學識、財富一直累積。主觀上則要學會減法人生;就像佛陀拋棄王子的身分與財富,跑去遠方忍受饑餓與痛苦,最後菩提樹下悟道。人生,也要學會減去生活中的物慾、貪念,才能減去煩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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