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清明連假我們在花東待了五天,除了第二天住長濱,其餘每天我都散步到海邊。
第一天白天當然是工作日,風很大卻也幫了忙,我割草時就像劊子手砍頭,有人幫忙拉住辮子一樣。這個比喻有點驚悚,但確實是那種感覺。
最近迷上撿石,忍不住就想往海邊跑;幸好我家離海相當近。
晚上和蔡老師約好小酌,他送我們一本花蓮縣文化局出版的在地傑出客籍藝術家,裡面有介紹他。他謙虛的說:「這沒甚麼了不起,只是給你當個紀念。」
第三天雖然開了一百多公里,剛回到別墅我就精神奕奕地到海邊撿石,一直到六點多。
第四天從市區回來,眼看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日光,我拉著老婆到海邊:「玫瑰石在等我」。
剛「下海」,一個長浪打來我轉身快跑,然後就看到一顆赤白。又過一會,竟然看到一顆海洗玫瑰,我趕快叫老婆來看,真是無限喜悅。
這顆海洗色澤比不上1號,但略為大些,重點是都很難得。
撿到玉石的樂趣是花錢買不到的,它比較接近中樂透。而如果可以開始自己拋磨、打孔做成鍊墜配戴,不僅彰顯個人品味和嗜好,也特別有成就感。
第五天一早起來看日出兼撿石,雖然海平面雲層太厚,沒有日出彩霞,但有山、海豐富的美景。
我穿著雨鞋獨自撿到立霧溪出海口,看到原住民撒網捕「紅頭吻仔」。越過溪往上游走,再越過溪回來;撿了兩個大赤白。
回別墅吃早餐、補眠一小時,準備和老婆「散步到太魯閣」。因為是最後一天不想跟大家塞,我利用前面的鄉道,不必到台9就可以通太魯閣。
這條鄉道真的一輛車都沒有
續行抵可樂部落;這是去年年夜飯訂外燴的地方。
最早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,我從原住民月刊知道這個部落。台灣部落何其多,但因其名稱特殊,所以我記得清楚。
還不曉得是甚麼樣的工作室
吃個點心
接上中橫,公墓外面有賣吃的和啤酒,大概只有原住民會這樣,平地人只會掃完就走。
坐擁太魯閣雄偉山景的富世國小
突然聽到多功能活動中心旁傳來雄壯樂聲,原來是全聯行動車。
我們去買了麵包,還走到冰庫裡。
坐在活動中心吃午餐,看到一輛特異的腳踏車。
它的主人也很特異;周璽方璽,父親是四川人,空軍校階退休,母親是花蓮萬榮原住民。我不知怎麼定義他,言談中知道復興原民語文是他重要職志。
他說到處睡、到處流浪、到處記錄的生活已經過了十一年,「哇賽,這樣可以過活喔?」「基本上,在台灣你只要睡在外面,就會有人拿吃的蓋的給你」,我笑了。他說流浪的生涯裡,被人報警驅離的經驗很多,所以他常跟警察打交道。
在有點滴雨的情況下,我們循原路返回;部落仍舊照著自己的一套規則在生活。
這種「散步到海邊」要看人,不喜歡的就不喜歡;喜歡的願意拿一切來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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