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園縣的自然精華在北橫,北橫的精華之一是雪霧鬧;以部落來說,雪霧鬧則可算的上是桃園縣風景最好、且最具代表性的部落。


暮春三月,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,令人感到暖洋洋說不出的受用。進入雪霧鬧部落前須先下一大段陡坡,接著就可看到雪霧鬧大橋;光是那凌空跨越大漢溪之上的磅礡氣勢,就足以令人心折了。




前幾年假日裡,常可以看到許多人在此高空彈跳,只不過歡呼聲伴隨著尖叫聲,迴蕩在整個山谷,未免唐突勝景,個人所不取。再看溪谷,就好像石壁上鑲嵌著翡翠,此時此景豈不正是「春水碧於天」嗎?


雪霧鬧我來第五次,有一半的原因倒是為了這碧綠的溪水。


一路上貪戀美景,時間已經有點晚,還要去爬夫婦山,所以就沒法去拜訪我的泰雅族朋友陳國章先生。一路直上夫婦山的登山口,路旁優美的竹林仍挺立風中


這個季節,部落裡開滿水密桃花,


粉紅點點,將部落妝扮的嬌豔繽紛。雪霧鬧出產很好的水密桃,聽陳先生說,拉拉山許多水密桃都是此地運過去的,只不過大家不識雪霧鬧,只知拉拉山。


今天天氣很好,但是爬這種陡上的山,就有點辛苦,偏偏又沒有風,身體的散熱不佳。


大部分的路段都是在草叢裡穿梭,前半段蚊子非常多,得邊走邊對抗蜘蛛絲與群蚊。到了中段突見「天羅地網」,貪婪的人類在山區設了殘酷的陷阱,


為一己的私慾,許多鳥類也要跟著陪葬,真悲哀。





上了山頂的樹林,推測大約到達「婦山」。其他人還在後面奮戰,於是我卸下背包,繼續往「夫山」前進。


雖然知道今天是不可能登臨夫山,但就當作運動吧。回到樹林,果然看見媽與妻子兒女,坐在地上吃起便當。可是排骨飯著實難吃,三個便當倒剩下兩個。媽說:「爬的那麼累,吃起來還是很難下嚥,可見有多難吃了」。唉,以後千萬不要再去三民那家小吃店買便當,以此為誌。


雖然蚊子和蜜蜂圍繞在四周,不時發出的嗡嗡聲,令人快崩潰,但是有運動到感覺很不錯,連日來脖子的酸痛,似乎也好了點。媽就說他很久沒流汗了,還摘了野花要回去種。這趟來回走了三個多小時,行前我誤信了一位「超人」的記錄,以為來回三小時可以完成夫婦山登頂,所以沿路「混」上山。還好沒別人同行,不然一定挨罵。回程接近登山口時雲霧大作,霎時山在虛無縹緲間。

此去一路下山,飽覽霧裡看花的朦朧美。



「雪霧鬧長老教會」靜立在霧中,小而美;


「羅浮教會」貼上瓷磚之後更有型了,很具韻味。





到復興時天已黑,我們挑了家餐廳吃山產野菜。老闆特別推薦了「過山蝦」,說是下午才剛進的新鮮貨。另外點了山蘇、岩烤山豬肉、炒香菇、竹筍湯、竹筒飯等。這家「葉記」的東西還不錯,蠻合我們口味。尤其過山蝦果然鮮甜,一吃就知道是活蝦現炸的,雖然比一般溪蝦貴了兩倍多的價格,但滋味不可同日而語。

很喜歡爬完山大家一起吃飯的感覺,不僅心裡充滿感激,聊聊爬山的趣味與感受,話題也更切身,畢竟大家共同經歷過。可惜的是還有很多我的家人與朋友不爬山,未能一起享受這幸福的滋味。


吃飽後我們去買了山粉圓、山藥銀耳湯,準備帶去「大溪橋」。這是老媽提議要去的---對「玩」之一道,越來越入門了。大溪橋的夜晚比白天美,在桃園這樣的地方不多,所以假日前夕,此地有許多攤販和往來悠閒散步的人群,儼然是休閒與約會的新興熱門景點。

比起上回來,此次又更讓我驚艷的是,漫步在橋上,竟聽到陣陣音樂聲,而具「那卡西」風味的電子琴聲,是來自一位老伯。不曉得他為何彈琴,但覺琴音和周遭氣氛配合的恰到好處。



再走去,這次碰到的是音樂夫妻檔,一個彈吉他,一個奏曼陀鈴;兩個人的搭配,將各色燈光照耀下的大溪橋,更增添了幾許浪漫。

這樣的感覺挺好,很悠閒,很人文。台灣人過於緊張了,連休假也不例外。我曾在假日午後的池塘公園邊,看過三五成群的泰勞,盡興的坐在地上玩著「泰式大富翁」。快不快樂,和錢真的沒有大關係;沒有錢,不知台灣同胞們還能不能渡假?


來到大溪橋,總會想到之前的趣事,那時看到橋頭的拱門,

隨口問小朋友們:「那是什麼門?」,他們回答:「眾妙之門」---嚇了我一大跳,還以為白居易或蘇東坡附身了,否則怎能給我這種答案?後來才知道他們有背「老子」,而我還沒背到那裡,所以不暸。當時除了驚訝外,更暗暗告訴自己,千萬不要忽視教育的重要。


回到家,還沒進門就聞到藥頭排骨的香味,原來阿媽已準備了好料等我們。

大家趕快洗了澡,然後享用藥頭排骨,不知生裡還是心理的作用,一碗熱湯下肚,頓覺精神百倍,一天的疲憊都消除了。吃完排骨,兒子還泡了靈芝茶給大家喝;

忽有所感,原來「家」才是精華中的精華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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