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覺得,幽默是人與人之間的潤滑劑,如果能跟一群幽默的同仁共事,不僅上班有效率,同時也是很運氣的事。


昨天,我桌上多了張卡片;我略感納悶的問隔壁桌同事Miss楊:「誰給的啊?」,楊:「你的愛慕者」,我看了看信封:「咦,這不像你的筆跡啊」。她聽了,只能故作不屑以及嘔吐狀。


有時候同事看我進辦公室,會說:「哦,穿這麼帥」,這時我通常會一本正經的說:「不要只是看我外表,多注意我的內涵,好嗎?」。同事們感情都不錯,買晚餐時會互相問:「你要吃什麼?」;有時附近的東西實在吃膩了,我就會回答:「因為我太帥了,所以我罰自己不吃晚餐」。接著通常又會有一堆人嘔吐。晚餐都省了。


同事彭君留著平頭,身材與臉型皆削瘦,加上鑽研藏傳佛教,我曾說他很像西藏人,想不到他直截了當說:「其實,我常覺得,我的前世就是西藏人」。後來他還對我說:「我一直覺得你有一種親切感…」,我故作興奮:「莫非我們前世…」。


從此,我常跟他開他玩笑,他也不以為忤。有次我們要叫飲料外送,他好像點了杯什麼茶,我跟他開玩笑說:「你應該點西藏奶茶才對啊…」,結果同事Yevonne說:「真的有西藏奶茶耶」,我不好意思,只好自己點了一杯;幸好還滿好喝。


又有一次,我們碰到一個滿口髒話的人,我跟彭說:「用佛法感化他吧」,想不到他立刻正經地對那人說:「不要造口業」。真是冷面笑匠。


同事鍾先生也是健談且富幽默感的人。某天我和他討論催收帳款的事,我說某客戶從許多跡象研判,並沒有那麼缺錢,有可能裝窮。誰知他忽然天外飛來一筆說:「李組長眉頭一皺,感覺內情並不單純…」,我被他這句台詞笑的人仰馬翻,連問是何典故?


他說了,大概就是某推理節目常出現的旁白。當時我就記住了。後來每當我們討論公事遇到問題時,我都會來上一句:「鍾組長眉頭一皺…」,他就會自動接下一句,然後我們兩人一起哈哈大笑。後來我連續講了兩次「眉頭一皺」,他卻不接下一句了,反而眉頭一皺的說:「會不會太多疑了?」。


從此我就常叫他「鍾組長」。今天新來的同事周先生找他,我又叫了聲:「鍾組長」。「鍾組長」:「幹麻,又要皺眉嗎?」,我說:「不是」,是「周探員」找你。


週四開會,「鍾組長」請大家吃雲南料理「大薄片」(豬頭皮是也)。我:「心領了,實在因為我不吃內臟、器官…」,他說豬頭皮不是器官啊,那只是豬身上的「小附件」。我說,五官裡面是有皮膚一項啊;他還是一直勸進。我只好說:「豬頭皮是我滿喜歡的歌手,所以我不能吃他」。


晚上他們在討論種族歧視的問題,我百忙之中插了一下話:「我生平最討厭兩種人…」,由於態度認真,大家都靜默,等待我的高論。我就說了:「第一,我最討厭種族歧視的人;第二,我最討厭黑人」。這是一個經典笑話,但是他們沒聽過,說我最近怎麼越來越冷。


我是一個不喜歡太嚴肅的人,尤其是有些行業,需要人保持輕鬆的心情以及高度幽默感。就好像每年尾牙開場白我都會說:「我很榮幸,能和一群有才華的人共事…」,乍聽之下很完美,但是聽過好幾次的人就會知道我在搞笑,因為每次都講。


不過這次我要說真話,我真的很榮幸,能和一群有幽默感的人共事。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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