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結山歸來,渾身既濕且髒。回到家用二十分鐘梳洗完畢,像超人般迅速換裝,以截然不同的另一種造型,趕赴小明婚宴。


好不容易找到車位,發現餐廳有「二館」;天哪,這個地方我常經過,自恃沒有帶帖子的必要…「一館還二館?」我問老婆。老婆:「哪,那不是小明嗎?」,哈哈,運氣不錯,他正站在餐廳門口。


走進餐廳,招待迎上前來,不等他開口,我直接說:「國中同學」。沒等他從配置圖上找出來,我又直接說:「我知道了」,因為我看到胖希的大餅臉了。


七人幫都到齊了,真難得。我中午只吃一個麵包,現在餓的慌,搜尋桌面,卻沒有小菜。老單老婆甚至告訴我:「連喜糖也沒有發現」。過了一會,她好像著實擔心,建議道:「你要不要去廚房看看」。咦,要我學洪七公嗎?


大家開始倒酒,我說紅酒這種高擋酒,我喝不慣;還是金啤最好。結果不知道誰幫我倒了八分滿。經過胖希的手傳來時,他也為我抱不平:「啤酒倒八分滿,怎麼紅酒…也八分滿?」。


我先拿果汁「打底」,墊墊肚子。一般紅酒我不很喜歡,當然我也喝過好喝的。不過今晚的,恰好不太合我口味。所以我「舉杯惟艱」。但這也正好成為大夥攻擊我的痛處。


胖希忽然自費買了一手金啤,他和鳥子、金皮、Renoir、老單一起乾了手中紅酒,然後換上金啤暢飲。可憐的我還在慢慢「品嚐」不合胃口的紅酒。我誠懇的將紅酒舉到最信賴的金皮面前:「一人一半吧」,他竟然說:「你老把戲又來了」。枉費我每飲不忘金啤,金皮你竟然不挺我。


突然我想起來了,「八分滿」是鳥子幹的。我說你也真狠,明明要買啤酒,還把我倒那麼多;錢是他付的。他說,我沒有預謀,付錢純粹因為比較近。


根據經驗,我如果將不喜歡的酒,像他們一樣乾杯,會很快就掛點。於是我只好忍受他們的冷嘲熱諷,慢慢將一大杯紅酒消化。老單說什麼最佩服我:「一路走來,始終如一」,意指我喝酒都一樣慢。我說,我不在乎你怎麼挖苦,沒關係。他說:「還有你這點,我真的很佩服」。


胖希問Renoir:「聽說你在大陸工作不如意是嗎?」,Renoir:「不是不如意,是很累」。我馬上抗議:你這「聽說」,誰不知道是聽我說?胖希說:「雖然這是事實,但至少我婉轉了」。我說,而且我沒說過「不如意」,不要亂栽贓;現在Renoir是鑽石單身漢,哪會不如意。


Renoir說他在大陸,手底下有兩種人:周處和喜憨兒。「如果是你,會選哪一種?」,他自己註解:「喜憨兒至少比較可愛」。我想,這就是他累的原因。


換了啤酒之後,大家還是不放過我,動不動就要乾杯。又有人發難了:「各位知道嗎?阿敏前幾天打電話問我,老單你老婆會不會開車?他想要好好喝一下」。大餅臉也附和:「是啊,我也接到電話了」。我說,我是喝的很好,很盡興啊。


真是的,怎麼好像我是新郎?小明來敬酒時,我開玩笑跟他說:「今天我幫你擋了不少酒」。Renoir提到鬧洞房,小明說:「你是最沒資格說鬧洞房的…」,意思是除了Renoir之外,我們都免疫了。我說:「可是今晚我們準備了沖天炮…」,好像胖希老婆還很有興趣地問我:沖天炮怎麼鬧洞房?


當然大家還聊了很多,可是記住那種快樂感覺就好。有兩點必須要澄清,第一:所謂「好好」喝一下,是要喝的氣氛好,而非用力的喝。第二:滴酒不沾是俗人,每飲必醉是狂人,能飲不醉是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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