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wke的流浪

我從不過生日、訂婚及結婚紀念日，家人過的都是農曆生日，所以12月13日是少數對我具意義的國曆日期。


我認為我並不是重要人物，生日不值得慶祝。要也是讓後人來紀念、慶祝，那才有意義。所以，我從二十歲後，就不曾過生日了。我老婆也是不會重視這些形式的人；但我每年還是不會忘記在她生日時，有點小小表示。


通常我都是送她禮物或帶她去一個地方玩。印象比較深的是有一年，我帶她連夜南下墾丁。雖然開夜車，但我和她聊的很起勁，絲毫不會睏。聊到激動處，沒注意腳下的油門越踩越重，在雲林一帶的高速公路被開了張罰單；那天是13號星期五。


今天是12月13日，老婆的生日。我想早點下班，帶她去逛逛、吃個飯。想不到下午發生了一些狀況，讓我抽不出時間，也失去了心情。到了晚上十點，我還在公司。我撥了電話，對老婆說生日快樂。同事婷說：「就這樣？你不是要回家了嗎？」，我說現在回去已經沒有意義了，乾脆等同事大雄回來再一起走。忽然小戴說了句：「還沒過12點就有意義」；一語驚醒夢中人，我問哪裡還有賣蛋糕？他們說85度 C。


於是我趕到最近的85度 C，可以選擇的不多了，我挑了一個「獅子王」蛋糕。等候時店員突然送我一杯烏龍茶，要我好喝的話，幫忙推薦給朋友。我覺得不管好喝與否，今天運氣還不算壞；畢竟我沒錯過重要的事。


回到家，兒子女兒叫著說：「好可愛的造型喔」。我們點上蠟燭，小朋友們唱的生日歌竟是：「豬腳、麵線、滷蛋…」（台語）。亮燈要切蛋糕時，我叫：「等一下！」－－我要唱歌。我唱給老婆聽：「因為妳，冬雪已化作春天的溪水；因為妳，雁行千里逗陣來相隨。」「咱的青春，是一段唱不完的歌詩，咱的未來，是寫在日曆上的愛妳」。是的，是「幸福進行曲」。


年輕時憧憬愛情，總是在心裡描繪另一半的理想形象。等到結婚後，發現老婆和我原先的想像不太一樣。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，歲月給了我答案，她比我想像的要好；好的出乎我意料。


倪匡說過，在南太平洋的某處盛產一種貝類，牠的外殼形狀是獨一無二的，但是卻能找到另一個，也是唯一一個能和牠完全吻合的，儘管牠們的形狀完全相反。我終於知道了，我們形塑另一半時，總是照著自己的個性與興趣，卻忽略了夫妻「吻合」比「相像」重要。我很慶幸，我和老婆幾乎是100%的match。


她聰明、美麗、能吃苦、不奢華、有才華又獨立；更重要的是：她的聰明只在需要時顯露，她的能力不會帶給老公壓力，真正的大智若愚。雖然她已不是青春少女，但是她對我的吸引力與日俱增，是我心目中百分百的----真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