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wke的流浪

年假最後一天，我們起床後收拾衣物，準備返回工作崗位。心裡滿是告別的情緒，既是告別假期，也是告別家人。


吃過午飯，我們和彬仔、阿琴去新屋的八路財神廟，目的不是求財，只是為了湊熱鬧。這間廟以前來過，時值SARS猖獗，廟方推出月桃茶，號稱可以抗SARS，當時就覺得他們很懂經營。此番他們更上層樓，在報紙登廣告，有許多活動，真的吸引不少人。我們觀察到現在拜拜的年齡層下降許多，很多廟宇也重宣傳與行銷。


告別彬仔他們，我們往東行。時間還只是下午一點多，我決定到大溪老街逛逛吃晚餐。車停在月眉古道附近，兒子說不太想去老街。他們還沒走過這裡，我跟他們說：「這裡有個時光隧道，穿過去就可以到老街喔」。


走過隧道，看到熱鬧的景象；小朋友們大呼驚奇，對於「時光隧道」的嗤之以鼻，開始有點動搖。打鐵趁熱，我說：「穿越過去，時光會倒流」。女兒馬上問媽媽，現在是幾點？標準牡羊座要開始計時了。


我們吃了碗粿、臭豆腐，買到我最愛的鳳片糕，然後去黃日香買滷豆干吃，果然比較好吃。後來經過廖心蘭豆干，我又買了一個素雞，存心比較看看。廖心蘭標榜藥膳豆干，我吃起來差不多，老婆說較好吃。老闆娘跟我們說黃大目是創始者，黃日香則是被後代賣給外地人的品牌。經過隔壁的黃大目，我想下次再買來比較看看。


吃飽喝足準備回家時，看到了香腸攤子，阿伯叫賣著：「吃吃看老灰仔自己灌的黑豬肉香腸…」，一旁的彈珠檯吸引了我；決定讓孩子們娛樂一下。「一粒彈珠二十元，三十分以上有香腸」，遊戲規則如是說。孩子們沒打過，覺得很有趣，可是進的都是二十分的洞。阿伯說，如果一百塊都沒中就送一條。後來我們就以一百塊換來一條香腸；不知為什麼，我總覺得這種攤子香腸特別好吃。


說到這打香腸，我會想到以前有一次，不知在哪裡跟一位香腸伯「廝殺」的往事。那次是擲骰子，無論怎麼擲，阿伯的點數總是大我一些，讓我恨的牙癢癢，而不知不覺往深淵墜落。後來我想既然點數這麼小，不如來比小。阿伯也同意，只是從此我的點數莫名其妙又大了起來。


後來我有些抓狂了，阿伯大概怕我翻臉，就說：「不然這樣，你幫我擲，我幫你擲…」，結果我還是輸的一榻糊塗。可我頭腦並沒糊塗，我相信那骰子一定有奚翹。


回程的車上，我提到香腸往事，老婆除了勸戒孩子們「十賭九輸」之外，也認同香腸攤子的香腸特別好吃。她學著阿伯的口吻說：「吃看看老灰仔做的香腸，很好吃…」。我糾正她：「是老灰仔自己做的香腸」，而不是「老灰仔做的香腸」；否則你吃到的就不是黑豬肉了。這樣的話，老灰仔會「用的很兇」，下個月你去買，賣香腸的阿伯可能換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