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禮拜前,帶阿媽到醫院看檢查報告,姑姑也同行。和醫生約好是下午,我就想利用半天的時間帶他們走走。靈機一動,問金皮士校附近哪裡的米干好吃,他跟我推薦忠貞市場。



忠貞市場還不難找。到了市場裡,「抓」個人問,好吃的米干在哪裡?通常在地人對這種事都多少有點「光榮感」,會知無不言;畢竟人家慕名遠道而來。像我問到的資訊就很詳盡:「有兩家不錯,最好吃的那家沒有店名,門口有賣鳳梨…」。有了這確切的訊息,我們就放心的逛了起來,因為很多東西都很便宜。


我很努力的看了半天,只注意到有一家賣米干,生意很好,但沒有鳳梨。走到了市場尾,我再問攤販,對方說:「過頭了…」;我問:「不是聽說門口有賣鳳梨嗎?」,小販說:「過了中午,賣鳳梨的收攤了」。噢,「瘦得斯嘎」。那天是非假日,我們進去店裡已經過午,但是仍然客滿,外帶的還排長龍。而那個米干也真是要得,連姑姑也讚賞。


2007年的第一天,我帶著妻小,再度來到了這個趣味的小地方。今天我特地去另一家吃,存心要比較看看。市場進去的第一家,沒有招牌,人滿為患。

通常我對不是位於交通要衝且沒有招牌的店,都是頗具信心,也成為我尋找地方美食的指標。等待的時間,我仔細研究桌上的辣椒油,聞那個香味就知道是一流水準。我們一家四口,至少有兩人不喜歡吃豬肝和豬肉,所以清一色點了只加蛋的米干。

不知道是否史上沒有人這樣過,老闆有點訝異。米干端上來,大家一致贊同:好吃。


吃飽後我們繼續逛,孩子們要吃櫻桃,我們買了並當場洗淨,邊走邊吃。

看到一家店,賣的服飾很便宜,老婆挑最多,其餘的我們也都有收穫。我想,反正南橫沒去成,省下來的旅社和油錢,買這些淨夠了。


我常覺得,女孩子不能和心愛的另一半逛街,就像假日裡,男人把老婆小孩放在家,自己跑去釣魚,是一樣的缺憾。而幫老婆或女友提著大包小包,一臉無奈、滿身疲憊出現在百貨公司裡的男人,我也寄予無限同情。像我和我老婆的模式,個人是覺得不錯。


過了好一會,感覺肚子又「騰」出空間了,繼續去吃當地人稱許為第一的米干。時間是一點半,店裡座無虛席,外帶的人龍排到店門之外。

光看那裡面都變黑的白鐵鍋,我就知道這…是「有歷史滴…」。當然,這次我們四人合吃一大碗。

吃完之後,我們認為湯頭差不多,但這家的米干較Q,所以第一名當之無愧。


出了市場,我們沿著馬路逛去。用雙腳逛小鎮的旅遊方式,讓我覺得和在地的人與物好貼近。渴了,就到飲料店點杯薄荷綠奶茶、椰果××茶(女兒點的,知道的名堂還真不少;店員一時不知所措,還多虧店長技術指導)。看看報紙,天啊,台中跨年發生暴動,有小孩被踩傷、體育館門鎖被扯壞、有人爬上屋頂、有人向警察挑釁…,沒有參加跨年晩會---有那麼難過嗎?


逛到了中壢市的「伊莎貝爾」,因為有人送我蛋糕。兒子和女兒挑了8吋的「兩小無猜」香草蛋糕,

後來吃了發現「好看不好吃」。不過小朋友對於「吃漂亮的蛋糕」,總是很期待,還把斷了的小男孩的頭分給我。如果真有「巧克力冒險工廠」,讓他們到裡面大吃一頓,他們一定很興奮。


開著車往大園的方向去,來到了「五塊厝」。聽到這種地名很有親切感, 雖然俚俗卻也很直接標示了本地的發展源起。相較之下,什麼「光華」、「復華」、「中興」、「復興」的,使人和土地的情感完全無法連結。聽老一輩的講起台灣地名,用的多是舊稱;如我阿媽大多會稱大園為「大坵園」,意思是指大塊的旱田;三重舊名為「三重埔」,「埔」是河邊沙洲的名稱,先民將淡水河與其支流間的埔地依序命名,遂有了「頭前埔」、「二重埔」、「三重埔」。


在五福宮前小憩,並欣賞屋脊上的剪黏人物。

五福宮奉祀開漳聖王,開漳聖王即陳元光,唐朝人,率軍攻打盤據福建地區之蠻夷,獲勝後建請中央於泉、潮之間另建一州(漳州),算的上文武雙全。


續行到了桃園大圳的四支八號池,看到不少鳥類群聚。工人告訴我們,此地有很多水鳥,是賞鳥的好地點。我們停好車,加上一件外套,跟著鳥群的行蹤,走了小半個池塘。

池塘邊的沙洲有整群的不知名水鳥,在和我們捉迷藏。


寒風裡,一群夜鷺低飛而過…而我,好像聽見了牠們的翼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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