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同事大雄等一票朋友去爬鹿窟尖山,除了我之外,餘人皆是登山菜鳥。


鹿窟尖山又稱湊角山,是白雞三山之一。去年五月和Renoir、金皮沒爬成,後來和同事走到事務所遺址,只完成三分之一。所以和湊角山的緣分,始終差了一點。


這次我決心要登頂;雖然難度比平常我們一家人行動要高。我約大家6:00AM.集合,但是有人睡過頭,拖到6:30。集合後有人穿著快要開口笑的NB慢跑鞋。「我不是說過,不要穿帆布鞋和破鞋嗎?」,我沒好氣的說。「我有雙新鞋,但是白色的,我怕弄髒嘛…」;破NB主人阿國委屈地說。「好嘛,到時候你就會得到教訓了」,我心裡想。


行前我已經不厭其煩的交代注意事項,事到臨頭,還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狀況,還有穿小喇叭牛仔褲的…我也只有認了,誰叫我發願要「撒下種子」呢?


八點多到了登山口,才剛開始就有人在叫:「好累」,「怎麼會是這種路…」。
到了事務所遺址,

隊伍已經分成三段。前頭部隊的我們,在荒廢的辦公室旁,發現了一隻
「長腳盲蛛」。



隊伍會合後,繼續往鹿窟尖出發。沿著建築遺址外圍走,依稀可以看出當時礦場的規模。




走了小段石階,接著是青苔石路。我替大家拍照,眾人在晨光照射的闊葉林裡,縱使他們有人把水瓶都塞到我背包裡,我還是覺得他們可愛。


我看到壯碩的竹筍

可是大家比較在乎眼前要攀繩的路段,一副:「這是人走的路嗎?」難以置信的神情。我只能老實說:「這沒什麼…」,心裡想:「有手有腳都爬的上去」。


韋恩比較胖,我留在後面陪他。此時慘叫聲不絕於耳,鹿窟尖當場成了「路哭艱」。當大家都上去後,我又有發現:
「八仙黑斑瓢蟲」,

然而眾人還是絲毫不以為奇。


到了白雞、鹿窟尖的三叉路,大約完成三分之二。很多人渾身污泥,有幾個已經把水喝光,有人鞋底脫落一半,有人掛彩。真是哀鴻遍野。看到斯情斯景,我試探性詢問:「登頂只剩二十七分鐘路程,有沒有不去的?」。


想不到沒人退縮,連五分鐘前大喊「不爬了」和邊走邊罵髒話,平時很斯文的女生,都要一起攻頂。我…太感動了;但還是理性的偷偷組織起一支七人攻頂小組。


想不到這最後一段路,是最辛苦的。除了要鑽草叢、拉繩攀岩,還上上下下了好幾次。我在襏草時,大概又中了蜘蛛絲,整個手臂內側起紅疹。


有好幾次,以為三角點該到了,結果又是下坡。如此被騙了數回,終於到達三角點。

七人裡面,除我之外是杰、德、武、謀、翔、源;每個都是第一次摸到三角點。雖然他們菜,但是體力很好,值得磨練。


回程在三叉路碰到餘人,我們繼續飛奔下山。途中我提早進入「彌留」狀態,滑了兩下。因下山速度太快,回家之後鐵腿。


我到了行修宮旁的小店,買了瓶舒跑,暢飲起來。過了十幾分鐘,第一批,也就是攻頂小組中的四名,回來了。我派兩個去買滷豆干,過一會,另兩名也回來。後來第三批,小鈺姊妹回來。然後第四批,韋恩和阿國回來。


從此,漫長的等待就展開了。剩下的是大雄和阿慈姐弟。大雄是籃球隊,體力不會差,聽後來的隊員說,阿慈姐弟怕跌倒,下坡異常慢,大雄陪著他們。


等到電話通了,我才知道,大雄在危險路段還背他們。辛苦了,大雄。但也多虧了他們,讓你「不登頂而有登頂的功效」。再度看到他們,已經是我下山一小時四十分之後。大家在白雞廟前吃冰,覺得是人生最大的幸福。


回程遇到萬安演習,在路邊坐了半小時。閑聊中我聽到:「再也不爬山了」、「登山恐懼症」之類;不管他們以後還會不會再和我出來,至少我能確定,這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,由衷的說:「開水好好喝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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