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要帶妳到處去流浪,走遍世界各地去觀賞…」,這是一句歌詞;也是我對老婆的承諾。


星期天帶著老婆,兩個人一起去流浪。可能是天氣不太好的緣故,一路暢行無阻直抵大溪。買了瓦斯和肉羹,將車停在百吉隧道口。分裝肉羹時,老婆嚐了一口說,不怎麼好吃;我說,到了山上你就會跟我搶著吃了。


總督府古道剛開始的陡上,令我們有點喘,心想是否太久沒爬山了?
到了鞍部的叉路口,選擇往溪州山方向;其實目標不重要,目的達到就好了。沿途看到日據時期,總督府設立的地形測量輔助點---圖根補點。
其他尚有許多基石,刻著「三井」、「特區」等,還有些是看不甚清楚的字。廢棄的崗哨也不少,日治時期開闢了許多理番用的道路,
所以台灣一些古道上,都還留有派出所、崗哨、砲台等遺址。


另一個景,是可以看到公路與石門水庫---美麗的相遇,再瀟灑分離。
到了第二個鞍部,肚子有點餓了,開始煮肉羹。這裡是各路古道交會的幅輳點,想像著如果北橫沒開通,此處必是人來人往,而我就可以賣肉羹麵,大發利市了。
熱騰騰的肉羹湯,在微冷的山上吃,實在正點,吃完後意猶未盡,再煮個冰糖杏仁茶喝。在這安静的山林間能喝杯熱飲,就是世上最享受的事了,除了山風與鳥鳴聲,再無人為的紛紛嚷嚷,一切是那麼的單純、沒有絲毫做作。


很喜歡這樣的「流浪」方式;一個背包、一雙鞋,就彷彿可以走遍天下。從年輕時機車環島,一天之內高雄拼回桃園;婚後補度蜜月,在巴里島的月夜荒山中「掛車」;到美西數千公里的長征…向來習慣了兩個人的流浪。小孩子出生後,有數年的時間,不曾再這樣過。近來孩子漸漸長大,也較能獨立,我和老婆遂有了再次回味年輕時光的機會。像去年,我們走大粗坑及金字碑古道,從102公路往山下走,看了古蹟後再從另一條山路往上爬,沿著車輛來來往往的公路走到九份,吃了東西再坐公車回到金瓜石,舒服的洗熱水澡。


往回走約10鐘,預計從慈湖出北橫。山上往下望去,花園農場、頭寮大池、崁津大橋以及慈湖停車場,都看的一清二楚,
這是登頂的樂趣之一,如數家珍般的指出方位與景物,很有成就感;而一眼能坐收諸般美景,也很了不起。


下山的小徑草很長,顯然有一段時日乏人問津了。道上佈滿長青苔的石頭,老婆發出疑問:「這是水道還是步道?」。接上柏油路,算是步入康莊,一路經過了菜園、舊工寮、小池塘等。到了山下,我終於知道在山上看到的,一圈圈的花海,是哪一個農場。只在外面拍幾張照,我想這樣就夠了。
倒是圍牆外,許多的提湯菊在陽光下閃耀著金黃,不讓園內的花海專美於前。
一旁的花枝上,兩隻蝴蝶正纏綿,真不辜負春光;不禁對其起了「惺惺相惜」之感。



進入北橫後,首先到路邊的店家,買些「滷香菇豆乾」,邊走邊吃。
看了公車站牌,算一算從草嶺到百吉,共六站。不算遠。走在紅磚道上,不斷有車輛從慈湖進出---還是挺熱門的景點。
路邊種了許多杜鵑,白的純潔,粉紅的娟秀---旅途上不斷有清新的小品出現。到了「蔣公陵寢」的黑色牌樓下,要求拍照,憲兵也沒拒絕,
這和以前相比,有若天淵。繞著前湖外緣,感覺這個數十年來戒備森嚴的地方,
變的「親民」多了。


迎面而來的車輛,每每對反向步行的我們,投以稍加關注的眼神。我想,一定有不少人沒法體會的。就像我在農場外拍照時,一位穿高跟馬靴、牽著小狗的年輕女孩喃喃的說:「出門幹嘛省那一兩百元門票錢…」,如果她說的是我,我會告訴她: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。---「他人說我太痴狂,我笑他人看不穿」。


越走天氣越好,雲開日出,藍天顯現,一道彩虹劃過天際。
我站在人行道上,舉起像機捕捉這美麗的畫面。此時大部分的遊客都要下山,對身後的絕色卻無緣得見了。總覺得自己運氣挺好,當我們回到大溪鎮上,竟下著大雨。也許告訴他人,我們今天在山上享受了一天的陽光,別人還不信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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