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獅子座流星雨,我想到一個很好的地點,就是三峽三怪叔那裡。

凌晨我們一家四口直奔阿叔家,由於下班已經深夜,來不及通知他,當我車子抵達他家門口時,狗先跑出來狂吠,然後阿叔拿著手電筒跟著出來,我趕緊表明身分,對於吵醒他感到抱歉;原本我是想默默地看流星就好。

我們坐定位子,仔細盯著天空,許久許久,都沒有流星出現。當兒子開始感到無聊時,突然夜空中閃耀著一點星火,我們大叫:「流星」,過了幾秒後,女兒改口:「飛機」,哈哈,真的是飛機。可能雲層太厚,號稱一個小時出現10-100顆的流星雨,我們竟沒看到半顆。倒是眉月在山頭升起,在雲層的遮掩下,光芒忽隱忽現,變換速度奇快,是很美的景緻,我想也不輸流星雨。

不過我不是只為流星雨而來;拿出鍋爐,煮了熱騰騰的日式海鮮拉麵,

黎明前氣溫較低,大家一碗熱食在手,感覺很溫暖。吃完麵,我再祭出一項秘密武器:紅油抄手;務必將大家情緒推到高潮才行,尤其是要彌補沒看到流星的缺憾。此時天空已經漸明,山頂之上的一片天空染著橘紅,

我們趕緊在彩霞中合照,和著週遭的鳥鳴聲,這種早餐千金難買。

我和老婆去爬逐鹿山,兒子女兒在車上補眠。開始的一段路,老婆直叫頭暈,我跟她說,這個行程大家都是逐鹿-卡保-樂佩的O型路線,像我們這樣單攻逐鹿山的已經很遜了,如果沒有登頂會被笑。一路說說笑笑,體能也漸入佳境,到後來越爬越舒服,不知不覺就突破了1000m。路上的不知名藍色小果實,

感覺很清新,陪了我們一段輕快的路。蜘蛛網雖然討厭,但是在陽光下,那八卦型的網陣,散射出七彩光芒,好像幽浮一般。

縱橫生長的樹根形成天然的階梯,

但我知道,待會下山就苦了,陡下坡最怕這種路。過了乾涸的小溪,

林相頗優美,看到老婆臉色紅潤,知道這是爬山最舒服的時刻。看看時間不早了,也怕小朋友太打擾阿叔,我們也快速下山。下山的路和北插有點類似,沒法輕鬆。長時間的用力支撐,小腿幾乎有些發抖,稍不注意就要滑倒。

爬山既磨練心性又直接的鍛鍊體力與肺活量,那種「怎麼爬也不會累」,一直想要往前推進的感覺,很迷人。而下山時,看著熟悉的來時路不斷出現眼前,離「回家」越來越近的感覺,令人回味無窮。有位網友說的好:「在家會常常想去爬山,下山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家」。此時的我已經不能停下腳步,否則會立即「斷電」;因為我整夜都沒睡。

到了最後三分之一路程,山下來了一對夫妻,這是今天僅見的山友。大聲道早安後,不料對方竟說出了我的姓,和老婆的職業。我驚訝之餘,心想沒做過什麼壞事啊,怎麼有陌生人認識我?對方接著說了一個讓我同感驚訝的消息,原來他們是秋美大姐的表姊與表姊夫,秋美大姐在山下和我兒子女兒玩。這真是未免太有默契了,不約而同的來到這裡,所謂物以類聚吧。

到了山下,秋美姐誇張的描述她乍見我兒子女兒的情景,只差沒「相擁而泣」,逗的我們大笑。另外來了一組人馬,也是和阿叔認識很久的,自顧自的在一旁烤肉。

等肉熟了,倒沒忘記我們,招待我們肉和茶,大家互相介紹,原來住的還很近。阿叔拿出「蜂蜜酒」,內行的都知是好東西。我們邊喝邊聊,吃絲瓜麵線和阿叔種的空心菜。阿叔看到秋美姐覺得她氣色不很好,大姐說她肩膀會疼痛,阿叔說,他幫忙治治看。

一旁的「黑馬大哥」說,三怪有氣功,許多人常上山來找他治病(後來我才知道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)。三怪叔說他年輕時被國民黨「放棄」在大陸,少林寺收留了他,修習了好幾年的氣功。我聽過他許多傳奇故事,但這少林寺學藝之說,倒是首次,不禁半信半疑大笑:「阿叔,您的經歷未免太豐富了吧…」。只見他要大姐坐下,拉著她的手問:「有沒有感覺?」,大姐嘻皮笑臉的說:「沒有…」。過了一會,又見她笑著說:「很痛,真的很痛…」,而且她還比著「路徑」,由手腕一直痛上來。

這一來,我開始留上了神,阿叔只是握著大姐的手,卻有無形的東西傳達過去,不知道這可不可以稱之為「氣」。然後他以手掌摩著她的背部,問道:「是不是滿舒服?」,只見秋美姐一臉幸福的猛點頭。阿叔還「虧」我們在場的男士,這招學起來老婆多幸福。我問阿叔:「您收徒弟要什麼條件?」,阿叔:「要有慧根、要有讀書…」,我還不斷說「我有…我有…」跟阿叔力薦。

接著老婆和表姊都給阿叔推拿了一番,也都是又叫又笑。我則是想睡又喝多蜂蜜酒,頭暈腦漲。但是今天的經歷,卻又使我感覺很奇異。

後記:原來進補也是要看體質的,我喝了蜂蜜酒後,兩天都覺得身體燥熱難當,女兒也是;顯然太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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